黑色的購物袋被扔在沙發上,從里面掉出一包衛生棉。
陸川轉身往外走,他握住門把的時候突然從浴室里傳出玻璃杯破碎的聲響,隨后便是女孩吃痛難忍的驚呼。
“好疼……”
“哥哥?”
“你在外面嗎?我的手好像……脫臼了……”
“哥哥?”
陸川閉了閉眼,太陽穴突突得跳,握著門把的手青筋明顯。
花灑還開著,女孩低低的哭聲隱隱約約,陸川扯了下領帶,冷著臉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。
一條浴巾蓋下來,擋住了視線。
蘇夏怔了幾秒,用右手扯開浴巾,露出一張干凈的小臉,她左手脫臼不能使力,軟噠噠的,就只能用一只手把浴巾扯開,蓋住赤裸的身子,很笨拙。
她仰起頭,水洗過的眸子眼角緋色瀲滟,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著陸川,輕輕咬唇,“地太滑了……”
陸川沒說話,彎腰把人抱起來。
浴巾只是蓋在蘇夏身上,他掌心所觸,滿手滑膩溫熱。
從浴室到外間大床,幾步路的距離。
陸川把蘇夏放下后退開兩步,背過身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。
“江大附近的那家韶華酒店,過來一趟。”
電話那端的人舌尖抵著牙根‘操’了一聲,意味不明,“陸導,你不是吧?前幾天秦子說你最近跟一個女學生有點意思,我還不信,以為他又嘴賤拿你當墊背的,結果你這就把人搞到酒店了?”
“別他媽廢話了,趕緊的。”
“……”
蘇夏坐在床上,右手托著左手,浴巾半散半露,濕發鋪在肩頭,被熱水泡過的皮膚粉色還未褪去,只是臉色略顯蒼白。
陸川神色冷淡,“自己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你要我怎么穿呀?”蘇夏悶悶的道,“真的疼,沒騙你。”
房間安靜,滴滴答答的水聲顯得格外明顯。
兩分鐘后,蘇夏看著陸川從袋子里翻出一件毛衣,走到床邊,面無表情地兜頭套在她脖子上,握著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從袖子里拉出來,另一只手也一樣,從頭到尾,都沒有多看她一眼,紳士又冷漠。
“下面。”
沒穿內衣,毛衣磨著乳頭很癢,蘇夏抬頭凝著男人立體俊朗的五官,又低聲重復了一遍,“下面。”
陸川僵了一瞬。
燈光暖柔,她皮膚白,籠著一層淺淺的光暈,腳踩在褐色毛絨地毯上微微踮起,小腿曲線很漂亮。
“要流出來了,”蘇夏輕輕踢了他一下。
他都買全了,一次性內褲和衛生棉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