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梁懷月的口中得知趙裕舟的種種境況,謝培青便第一時間派人去徹查關于趙裕舟的下落。
不成想,手底下的人還沒有查出什么所以然。
當天夜深時,趙裕舟便不請自來。
“培青。”
看著不遠處突然出現的趙裕舟,謝培青不由得微微皺起眉。
他斂下眼眸時,只是低聲說道:“如今之際,我是提刑按察使,你也不該這般冒昧稱呼本官。”
聽清謝培青脫口而出的這種話,趙裕舟后知后覺地回過神。
他訕訕地笑了笑,又換了一種稱呼。
“草民見過謝大人。”
這時候,謝培青也不再遲疑。
他盯著趙裕舟看時,面色愈加凝重:“你可知曉寧首輔如今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況中?”
今夜趙裕舟不請自來,為的便是這種事。
回想起如今的這種境況,趙裕舟不由得眉頭緊鎖,他倉促地抬起腳步走上前來,面色中盡是慌亂無措之色。
“我聽說了這些事。”
“而今我特意前來,便是想要見一見寧兄。”
就算聽見趙裕舟關切又慌亂不安的這種話,謝培青依然對他現在所說的這種意圖存疑。
畢竟不管怎么來說,如今情況緊迫。
謝培青斷然不可能輕易放下心中的提防,甚至去相信渾身上下皆是疑點重重的趙裕舟。
“趙裕舟,現如今,舉止行徑最可疑的人是你。”
“況且所有的證據皆是指向了你。”
提起此事,謝培青微微瞇起眼眸。
“寧首輔在昏迷之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便是你,所以他現如今昏迷不醒的真正緣由,恐怕也只有你方才知曉。”
直至這時候,趙裕舟才漸漸地意識到,謝培青煞費苦心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?
他不停地擺了擺手,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無措。
“謝大人,這件事情并非是我做的。”
生怕謝培青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話,趙裕舟還信誓旦旦地承諾著。
“我也可以對天發誓,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寧兄。”
所謂的起誓,沒有任何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