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起誓,沒有任何用。
謝培青也斷然不可能會放棄證據,從而輕易地被他說服。
不等謝培青繼續開口說下去,他便聽見一陣清脆的女聲響起來。
“比起對天發誓,你倒不如好好地想一想,在這種狀況下,你要如何證明自身的清白?”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,說的便是現在的這種情況。
先前還依照謝培青的囑托安然睡下的梁懷月,這時候已經慢條斯理地抬起腳步走了過來。
而秋花則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梁懷月。
二人一并慢步而來,也確實讓謝培青有些出乎意料。
“你不是已經睡下了嗎?”
梁懷月正了正色,又故意當著謝培青的面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。
“這不是有正事嗎?”
回應一句,梁懷月輕輕地咳嗽一聲。
趁著趙裕舟顧慮之際,她湊在謝培青的耳邊,不斷地開口低語著。
“況且謝大人先前分明答應過我,會將這些事情的進展如數告知我,也決然不會對我有所隱瞞。”
“可依照現在的這種局勢來看,謝大人確實是將我視作外人。”
說完話,梁懷月微微挑起眉頭,再次反問:“不是嗎?”
這倒是真的。
謝培青知曉趙裕舟的下落后,本想親自查探清楚,他也并未想過半途中再把這些事說給梁懷月聽。
他無疑是想要徹查到底,再將最終的結果搬到梁懷月面前。
見謝培青神色微變,梁懷月清了清嗓子,換言之。
“謝大人莫要說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。”
“咱們目前當務之急的,便是將此事徹查清楚,若這些事和他無關,也好還他一個清白。”
“若是這些事情和他脫不了干系,那接下來,便應當探查清楚,將藏身在幕后的真兇一鼓作氣地揪出來。”
梁懷月說話時,言之鑿鑿。
可她的這種話,無疑是點中了正題。
謝培青慢條斯理地點頭,倒是沒再回絕此事。
“那便依照你所說的這般事宜,去查。”
旁邊的趙裕舟先是看了眼謝培青,回想起梁懷月在謝培青跟前是如何說一不二的態度時,他還是沒忍住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梁懷月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