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培青一聽,臉瞬間就黑了。
梁懷月卻沒看到他的黑臉,只自顧自的說,“太后的意思,我怎么違逆?只能多磕頭,多求情,這才沒落得入宮的下場。”
謝培青松了口氣,正色道:“這是在宮里,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。”
梁懷月想到大殿上謝培青手起刀落就收割了那些人的腦袋,頓時一縮脖子。
謝培青又說到之前的話題,“之前你去純妃的暗室,除了那女尸之外,可還發現了其他的?”
梁懷月仔仔細細的想了想,搖頭,“我只看到了那女尸,她渾身起著青紫的水皰,除此之外,就是那些書信,還有那個侍衛了。”
“對了,那些書信你可曾去調查過?”
謝培青點頭,“沒進展。”
“那,那些侍衛呢?他們與純妃往來密切,總能調查出線索吧。”
謝培青點點頭,但之后就什么都不說了。
梁懷月一看,就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這是不能告訴他,機密的意思。
翻了個白眼,梁懷月又坐回了銅鏡前。
“但你母親之前在內獄招出了點東西,之后再就沒開過口。”
“上次開口,是你去過內獄之后才招的,所以圣上希望你再去一次。”
提到這個母親,梁懷月說不上是什么感覺,但既然皇帝讓她去,那就去吧。
梁懷月不想拖著,于是只略略收拾了一下,就去了內獄。
這次去內獄,是謝培青跟著。
內獄嬤嬤見梁懷月身后跟著的人居然是謝閻王,立馬點頭哈腰的,恭敬中甚至帶著些許的驚慌。
“莫要聲張,前面帶路。”謝培青對內獄嬤嬤道。
“是。”嬤嬤躬著身子,原地轉了個身,一雙腳倒騰的飛快,生怕離謝培青近一點就會出什么事一樣。
見內獄嬤嬤恐懼的樣子,梁懷月對謝培青產生了些許好奇。
外人都稱他是玉面閻王,可在梁懷月眼里,謝培青執掌按察司,行事果決狠戾也算是正常的,便是刑部的尚書,審犯人用刑時,也是可著惡毒的來,怎沒見別人說他閻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