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秦子溯也起身,邁著休閑的步伐朝外走。
一出茶樓,就看見蔣淵帶著十幾個護衛,將齊東洲逮了。
秦子溯眉頭緊蹙,不敢輕舉妄動,怕暴露齊東洲身份。
他思量片刻,揮手,召來幾個藏身暗處的人。
他壓低聲音吩咐:“跟上去,看看蔣淵為何抓他?”
看著床上的小侄兒,睡得很安穩,伍夢甜整個人放松下來,伸著懶腰,走到屋外。
欣賞著月色。
這時候,冬喜一臉想笑,又使勁憋著,又憋不住的表情,拿著一封信朝她走來。
“姑娘,齊冬洲被蔣世子帶人給抓了,被秦世子看見了。”
“這是秦世子托人給您送來的信,還有齊東洲掉的腰牌。”
“姑娘,蔣世子肯定是報齊東洲扇他那一巴掌的仇!”
“沒這么簡單!”伍夢甜翻開信一看,整個人愣住。
“冬喜,寫信的人叫伍飛虎,說渴望從軍,跟押送糧草的人,一起去了鎮北軍?你快去查查伍飛虎是誰的人?”
“姑娘,伍飛虎是伍陽山的孤兒,當初自己請愿給您的外室梳頭。”冬喜微微蹙眉。
“定是后來不樂意給您的外室梳頭,就跑去從軍了。”
“可惡,咱們伍國公府養大的人,要去,也該去鎮南軍。”
“姑娘,他這是叛主!”
“沒那么嚴重!”伍夢甜笑著合起手中的信,“人各有志,保家衛國不是壞事,他也算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!”
“冬喜,你把這封信,帶給關心伍飛虎的親朋好友吧!”
“是!”冬喜小心翼翼收起信。
伍夢甜把玩著齊東洲的腰牌,思量片刻道:“冬喜,再傳我命令,讓孟祥帶著一百人,拿著這塊腰牌上蔣國公府要人!”
“姑娘!”冬喜滿眼震驚,“這么晚的天,這樣興師動眾,您不怕命人有人參您?”
“去吧!齊冬洲是為我辦事,才得罪了蔣淵,我不會置之不理,換做你們任何一個人,我都會為你們討回公道!”
“姑娘!”冬喜眼眶有些濕潤,噗通跪下,“奴婢對不住您,今日差點兒被蔣世子唬住了”
“不怪你!”伍夢甜親自扶起一臉愧疚的冬喜,“是蔣淵他混淆概念,仗勢欺你!”
“冬喜,你記住,無論任何時候,我們伍國公府都不會放棄真心為伍家做事的人。”
“你等會兒隨孟祥一起去,把上一回的鼓帶去,蔣家不放人,你們就在蔣國公府外敲,一直敲,敲到眾所皆知!”
“遵命!”冬喜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,像個斗贏的大公雞一樣,雄赳赳離開。
窗外的月色,偷偷鉆進屋內,照在蕭昀旭的書上。
他透過窗戶,盯著月亮看了一會兒,意識到情況不對。
往日這個時候,齊東洲都已經生龍活虎侍奉他洗漱了,現在齊東洲竟然沒回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