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琴姐,水燒好了嗎?”
江棠雪看著已經沒了動靜的雞,把盛了雞血的碗往遠處推了推,松開了抓雞的手。
“好了?!?/p>
容秀琴端著一個搪瓷盆出來,里面放著剛開的水。
江棠雪用木瓢舀了熱水,一點一點的淋在雞上。
等著熱水溫度降低稍許后,用手捋去雞毛毛。
雞毛脫得干干凈凈,江棠雪手起刀落,剁下來爪。
鐘家的刀不夠鋒利,江棠雪道:“姐,家里有磨刀石嗎?我給你們磨磨刀?!?/p>
“磨刀你也會???”
容秀琴看向江棠雪的眼神里,滿是贊賞。
磨刀石巴掌大小,江棠雪認真的磨刀。
等著刀刃發亮后,用清水沖洗干凈,在旁邊的雞上試了試。
磨刀不誤殺雞工,鋒利的刀刃很快就將雞皮和雞肉分開。
“大妹子,你這殺雞的手法真好,看著一點都不粗魯,那個詞怎么說來著?”
鐘祥也一直看著江棠雪的動作,說道:“優雅。”
“對,優雅?!?/p>
江棠雪也沒有想到,有一天她殺雞還能和優雅扯上關系。
清洗干凈的雞,從頸部開了一個小口子,江棠雪去除了氣管和食管再從腹部取出了內臟。
抬頭問道:“秀琴姐,你中午想拿這雞做什么菜?”
容秀琴道:“我就會做了鐵鍋燉雞,本來是老雞吃著才香的,我去的不巧,最后一只老母雞被五嬸拿去給她兒媳婦做月子湯了,沒辦法只能拿回這么一只?!?/p>
這雞燉了有點可惜,江棠雪道:“我做個三杯雞吧,你們中午嘗嘗我的手藝?!?/p>
“這不合適吧?!?/p>
江棠雪道:“家里養的土雞,三個月正是肉質鮮嫩的時候,做燉菜有些浪費了。我是個廚子,最看不得這種事,今天就得罪了,占你們家的地方,顯擺一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