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本是南方一戶殷實的商賈之家的千金小姐,后來跟隨沈父嫁到了北方來。
沈母是個孤女,嫁給沈父后,便帶著所有的積蓄去了北方。
她在南方已無父母,因路途遙遠,交通不便,嫁人后,便沒有再回過南方。
年幼時,沈鳶聽沈母提起過,在南方時,她有一個關系極親近的堂哥,父母過世后,她成了孤女,伯父伯母一家也經常幫襯她。
雖然沒能回南方去探望,但是沈母時常寫信,鴻雁傳書給堂哥家。
沈母未去世前,也經常派旅居的商人送些東西回去,與堂哥家倒是還保持著不錯的交情。
沈鳶想,或許自己可以去投奔母親的娘家,去堂大舅家里借住一陣子再做打算。
錢,她現在有了,也不用擔心盤纏。
只是她的戶籍文書還沒拿到手,賣身契應該還在裴翊那里。
前些日子,裴翊拿銀票時,沈鳶瞥見那個木匣子里放了些蓋有紅色印章的紙張。
他應該是把一些重要的文書都放在那里了。
不過,她沒有鑰匙,打不開那鎖。
裴翊不在家,他臥房的門也給鎖上了。
正當沈鳶煩惱時,她倏地瞥見妝臺上放著一串有些眼熟的鑰匙。
她拿起鑰匙仔細打量了會,頓時有些欣喜,這不是那日裴翊從身上拿出來的鑰匙嗎?
沈鳶激動的喚了兩聲丫鬟:“小翠……小翠,這鑰匙哪來的?”
小翠從門外走進來,答道:“這是奴婢前兩天整理床鋪時,在姨娘床上發現的。”
“無事了,下去吧。”沈鳶朝她揮揮手。
“是。”小翠聽話的退了出去。
這鑰匙應該是那天晚上裴翊落在沈鳶屋里的,他那時急著進宮,走得匆忙,也沒仔細檢查。
沈鳶心里慶幸,看來上天都在幫她。
沈鳶尋了個人跡活動較少的時間點,偷偷溜到裴翊門前。
裴翊這串鑰匙有好幾條,沈鳶不知道哪條鑰匙對應哪個鎖,她一條一條的試,耽誤了點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