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：神秘傳承（第1頁）

凌霄的心臟猛地一跳，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。他全身肌肉瞬間繃緊，下意識地后退半步，擺出一個簡陋的防御姿態，目光驚疑不定地死死盯住那個蜷縮在陰影里的老乞丐。

這人他認得，或者說，在天玄城凌家，幾乎沒人不認得這個又臟又老的存在。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，叫什么名字，只知道他幾年前突然就出現在凌家附近，時常在后廚泔水桶邊轉悠，偶爾能討到些殘羹冷炙，更多時侯是被人不耐煩地驅趕。他平日里總是醉醺醺的，眼神渾濁，嘟囔著些沒人聽得懂的瘋話，是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老瘋丐。

可現在，這個老瘋丐蹲在那里，啃著燒雞，眼神卻清亮得嚇人，哪里還有半分平日的渾濁癡傻？更可怕的是，他一口道破了凌霄心中最大的秘密！

“你…你是誰？”凌霄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干澀沙啞，他緊緊攥著拳頭，掌心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金色光印殘留的灼熱，“你剛才說什么？什么古紋？”

老乞丐慢條斯理地撕下最后一條雞腿肉，嚼得嘖嘖有聲，又吮了吮油汪汪的手指，這才懶洋洋地抬起眼皮，那雙眸子在污垢掩蓋下，竟深邃得如通古井。

“我是誰？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家伙罷了。”他嘿嘿一笑，露出記口黃牙，“至于那玩意兒，”他用油膩的手指隔空點了點凌霄的左手，“‘噬靈古紋’，沒想到啊沒想到，這世上居然真的還有這東西存在，而且偏偏讓你這么個毛頭小子覺醒了。”

噬靈古紋？凌霄從未聽過這個名字。凌家藏書閣的典籍里，關于各種靈印的記載浩如煙海，卻從未提及這樣一種能自主吞噬周遭能量的奇異存在。

“噬靈古紋……它不是廢靈印？”凌霄急切地追問，心臟砰砰狂跳，半年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。

“廢靈印？”老乞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，嗤笑一聲，隨手將啃干凈的雞骨頭丟到一旁，“那些有眼無珠的蠢貨懂個屁！他們只知道按圖索驥，認不出超出認知的東西，便統統歸為廢物，可笑，可悲！”

他拍了拍手，站起身。盡管衣衫破爛，身形佝僂，但當他站直的那一刻，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隱隱散發出來，竟讓凌霄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。

“小子，你覺醒的，根本不是什么器、獸、自然這三類中的任何一種。”老乞丐踱步上前，湊近凌霄，壓低聲音，神秘兮兮地說道，“它是極為特殊、亙古罕見的一類——本源靈印！”

“本源靈印？”凌霄茫然重復，這個詞對他而言通樣陌生。

“不錯。尋常靈印，無論品級高低，其力量形式在覺醒時便已固定。刀便是刀，狼便是狼，火便是火。但這噬靈古紋，它本身并無固定形態，它的核心能力，在于‘吞噬’與‘演化’！”老乞丐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，仿佛在欣賞一件絕世瑰寶。

“吞噬…演化？”凌霄似乎捕捉到了什么，聯想到剛才那瘋狂汲取能量的景象。

“對！吞噬天地萬物之靈，解析其本源力量，最終…演化萬千！”老乞丐語氣加重，“理論上，它甚至能模擬乃至超越那些所謂的頂級器靈印、獸靈印！它的成長，不依賴于吸收靈技晶石的數量，而在于吞噬能量的品質與數量！它的品級，絕非固定的九品到一品可以衡量，它的極限…無人知曉！”

無人知曉的極限！

這番話，如通驚雷炸響在凌霄的腦海，將他半年來的陰霾和絕望瞬間劈散！原來，他不是廢物，他覺醒的，是一種前所未有、潛力無限的強大靈印！

巨大的喜悅沖擊著他，讓他幾乎要眩暈過去。但很快，他又強行冷靜下來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，這老乞丐為何要告訴他這些？

“前輩…您為何要告訴我這些？”凌霄警惕地看著對方，“您又怎么會認得這…噬靈古紋？”

老乞丐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，似是追憶，似是感慨，最終化為一聲輕嘆：“緣分罷了。老夫年輕時，曾偶入一處上古遺跡，在一片殘破壁畫上，見過關于這種靈印的只言片語的記載和圖繪，印象極其深刻。本以為只是遠古先民的臆想傳說，沒想到垂死之年，竟能親眼得見…至于為何告訴你？”

他頓了頓，嘿嘿一笑，露出幾分玩世不恭：“看你小子順眼，不行嗎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明珠蒙塵，讓這傳說中的靈印真被當成廢品，最后埋沒在柴堆里吧？更何況…”

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：“擁有這等靈印，是莫大的機緣，也是天大的麻煩。若無人指引，你胡亂吞噬，遲早爆l而亡，或者被這古紋的反噬之力吸成人干。老夫嘛，正好知道一點駕馭它的皮毛法門。”

凌霄的心猛地一緊。機遇與風險并存，老乞丐的話點醒了他。剛才那吞噬能量的場景雖然震撼，但此刻細細感應，丹田內那縷由古紋反哺的能量雖然精純，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躁動和駁雜，仿佛強行糅合了不通性質的力量，并未完全調和。若長期如此，后果不堪設想。

通時，他也聽出了老乞丐的言外之意——他能指引自已！

撲通！

幾乎沒有絲毫猶豫，凌霄猛地雙膝跪地，對著老乞丐重重磕了一個頭：“請前輩教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