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夫君凱旋那日,當(dāng)著滿朝文武,將陛下親賜的“鸞鳳和鳴”玉佩,贈予了他身邊的女副將。
他說,她為他死,我為我謀。
可他不知道,他每一次的“死里逃生”,都是我徹夜不眠的“陰謀算計(jì)”。
后來他權(quán)勢滔天,卻跪在我的靈前,求我再為他算一卦,算算我們的來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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慶功宴上,人人臉上都掛著笑。
只有我,從里到外,都是冷的。
我的夫君蕭承淵,北境的戰(zhàn)神,正被眾人圍在中央。
他穿著那身玄鐵鎧甲,血腥氣還沒散干凈,整個(gè)人像一把開了刃的刀。
皇帝的賞賜流水一樣地送上來,他眼皮都懶得抬。
直到太監(jiān)尖著嗓子喊出那塊“鸞鳳和鳴”玉佩。
那是陛下親賜給夫妻的恩典。
蕭承淵接了。
轉(zhuǎn)身,卻看都沒看我一眼,徑直走向了他的女副將,秦霜。
“這個(gè),給你。”他聲音不大,卻清清楚楚傳遍了整個(gè)大殿。
秦霜慌忙擺手:“將軍,使不得,這是給您和夫人的……”
“拿著。”蕭承淵的語氣不容拒絕,親手把玉佩系在了秦霜腰上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終于舍得看我一眼。
眼神里,是赤裸裸的鄙夷。
“沈知鳶。”他喊我的全名,“學(xué)學(xué)秦霜的坦蕩,別整天琢磨那些后宅婦人的算計(jì)。”
滿堂哄笑。
那些平日里對我客客氣氣的夫人們,此刻的眼神,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。
我看著那塊本該屬于我的玉佩,在另一個(gè)女人的腰上晃來晃去。
真刺眼。
我為他擋下的所有暗箭,為他鋪平的官路,在他眼里,竟然都成了上不得臺面的“算計(jì)”。
我笑了。
呵,蕭承淵。
你口中坦蕩的英雄,要是沒有我這個(gè)搞“陰謀算計(jì)”的,你們倆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。
宴會沒完,我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