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沒完,我就走了。
將軍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口。
侍女青玉看我臉色不對,遞了個手爐過來,小聲罵:“夫人,將軍也太過分了!那秦霜算什么東西?”
心都涼透了,一個手爐又有什么用。
我閉上眼,腦子里全是蕭承淵那個冰冷的眼神。
“青玉,你不懂。”我聲音發飄,“在他心里,秦霜為他擋過刀,是過命的交情。我呢?我只是個滿肚子壞水,只會算計人的毒婦。”
青玉眼圈都紅了:“可要不是您,將軍他……”
“他不想知道。”我打斷她。
馬車猛地停了。
將軍府到了。
我剛下車,一匹快馬就沖了過來,馬上的人,正是秦霜。
她翻身下馬,腰間的“鸞鳳和鳴”玉佩叮當作響,格外刺耳。
“沈姐姐。”她笑著走過來,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。
我懶得看她演戲,抬腳就往府里走。
秦霜一步攔住我,把那塊玉佩摘下來,舉到我面前。
“沈姐姐,我知道這玉佩該是你的。承淵也是一時糊涂,你別怪他。這個,還給你。”
話說得好聽,手卻攥得死緊。
我看著她,覺得特別可笑。
“秦副將說笑了。”
我聲音冷得掉渣,“將軍送出去的東西,我沈知鳶沒興趣撿。”
秦霜的臉僵了一下。
她大概沒想到,一向好脾氣的我會這么不給面子。
“姐姐,你……”她眼圈一紅,又要開始演戲。
說曹操,曹操到。
蕭承淵的馬也到了。
他遠遠看見我們,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,翻身下馬,大步走過來。
“又在鬧什么!”
他這話,是對著我吼的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