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梨初,別鬧了。你說過要一直陪著我,那就不能離開我啊。」
我能活動的范圍很小,四周連盞燈都沒有,只有一個尿桶。
這里太冷,剛流產完的身體變得更差。
幾天后,空氣里滿是腥臭,我已經變得不人不鬼。
楚瑤進來時,我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。
「溫梨初,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東西來陪你?」
楚瑤頑劣地晃了晃手上拎著的貓,幸災樂禍笑道。
我瞬間暴起,干涸的嗓子發出嘶吼。
「你要干什么?楚瑤,你不能這么喪心病狂!放了我的貓!」
小花是外婆臨終前托付給我的,我已經養了它五年。
誰都知道,它比我命還重要。
楚瑤眼中滿是興奮。
「這貓把我抓傷了,還好打了鎮靜劑。宋鶴然跟我說它由我隨意處置。」
隨即,她拿起錘子對準它的頭。
一下又一下。
血濺到我臉上。
我拼命掙扎想搶走小花。
但鐵鏈緊緊束縛著我,手腳磨得血肉模糊,快要露出來森森白骨。
渾身發麻,巨大的悲痛讓我流出血淚。
我眼睜睜看著她把斷了氣的小花扔進尿桶里。
「啊——」
胸腔迸發出濃烈恨意,我盯著楚瑤,雙眸猩紅。
她咂舌,有恃無恐。
「別這么看我,你能把我怎么樣呢?你覺得宋鶴然會給你撐腰嗎?」
「宋鶴然只是我一條狗啊,上學的時候,我說東他就不敢往西。哪怕現在,他也只聽我一個人的話。」
說著,楚瑤突然掐上我的脖子,眼里閃過一絲嫉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