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試那天,我緊張得手心直冒汗。成績公布后,我以全戰(zhàn)區(qū)第一名的成績通過了選拔。戰(zhàn)友們把我舉起來拋向空中,我心里想的卻是,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王司令。
他聽完我的匯報,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,眼神里滿是欣慰和驕傲:“陳鋒,好樣的!你沒有讓我失望。記住,提干不是終點,是新的,要不忘初心,繼續(xù)前進。”
除了王司令,這十年里,我生命中還闖入了另一個重要的人——他的女兒,王晴。
王晴在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當理療師,今年三十歲,跟我同齡。她不像我想象中那種高干子女的嬌氣,反而性格開朗大方,還有點小俏皮。
她長得很漂亮,不是那種驚艷的美,而是很耐看,像一朵靜靜綻放的百合花,笑起來的時候,眼睛亮晶晶的,像裝滿了星星。
因為我常年高強度訓(xùn)練,身上積累了不少舊傷,腰肌勞損尤其嚴重。隊醫(yī)就推薦我去找王晴做理療。
第一次見面,她穿著一身白大褂,正在給一個老兵做按摩。看到我進來,她抬起頭,沖我笑了笑:“你就是陳鋒吧?聽張醫(yī)生說,你是個訓(xùn)練狂人。”
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。
在接下來的治療中,她專業(yè)又細心,用她那雙看似柔弱的手,緩解了我多年的傷痛。每次按到痛點,我疼得齜牙咧嘴,她就會遞給我一瓶特制的鹽汽水,然后板著臉說:“現(xiàn)在知道疼了?平時就讓你多注意保養(yǎng)身體,你當耳旁風。你們這些軍人,就是一頭犟牛,就知道往前沖,不知道愛惜自己。”
嘴上雖然在數(shù)落我,但眼神里的關(guān)心卻藏不住。
我被她逗樂了,覺得這姑娘真有意思。從那以后,我們就漸漸熟絡(luò)了起來。
她有時候會來訓(xùn)練場看我們訓(xùn)練,給我們這些“糙漢子”帶些水果和飲料。戰(zhàn)友老趙他們就在一旁起哄,擠眉弄眼地對我說:“瘋子,可以啊,都驚動司令的千金了!看來有戲啊!”
我每次都趕緊擺手,臉紅脖子粗地解釋:“別瞎說!王晴姐是來慰問大家的,再說了,她是王司令的女兒,我……我哪敢有別的想法。”
老趙他們就笑得更歡了:“什么王晴姐,我看她對你笑的時候,比對我們甜多了!”
我嘴上雖然反駁,但心里卻忍不住泛起一絲漣ei。王晴的笑容,確實像南方的陽光,溫暖又明亮,能照進人心里最深的地方。
可我不敢多想。她是司令的女兒,天之驕女,而我呢?一個從山溝溝里爬出來的窮小子。我們之間的差距,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。
更重要的是,王司令對我有再造之恩,我如果對他的女兒動了心思,那不成白眼狼了嗎?這在道義上,我過不去自己這關(guān)。
所以,我一直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,把她當成一個尊敬的姐姐。我怕自己心里的那點小火苗,一不小心就燒成了燎原大火,到時候不好收場。
王晴對她父親特別孝順。她總跟我念叨,說她爸工作太拼命,血壓一直不穩(wěn),還總愛喝濃茶,怎么勸都不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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