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撲了個空,身體晃了一下,更加絕望。
“以后……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!”她哭喊著,“我會陪你經常去看爺爺,我給他磕頭認錯!我把他當親爺爺一樣孝敬……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最后一次……”
她泣不成聲,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磚上,卑微到了塵埃里。
周圍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里。
我看著她看著她涕淚橫流的狼狽,看著她眼里那點搖搖欲墜的希望。
行李箱的拉桿被她攥得死緊,傳遞著她身體的劇烈顫抖。
沉默了幾秒,我終于開口:“蘇晚晴,太晚了。”
她磕頭的動作驟然停住,身體僵在原地。
我看著她絕望到空洞的眼睛:“你陪白浩宇去處理他那點破事,扔下我的那天……
“爺爺就走了……”
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。
她臉上的希望在那個瞬間,徹底碎裂崩塌。
攥著拉桿的手,無力地滑落下去,垂在身側,微微顫抖著。
她就那么直挺挺地跪著,絕望地盯著我,像一尊徹底被抽走了靈魂的泥塑。
我拉起行李箱,繞過她僵直的身體,將證件和登機牌遞給了安檢口的工作人員。
身后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。
10
后來,大洋彼岸的校園生活逐漸步入正軌。我在圖書館查閱資料時,手機屏幕亮了一下。
是一個久未聯系的國內舊友發來的消息鏈接,附帶一行字:【我的天,思源,你看這個新聞!蘇晚晴她……出大事了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