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德先生,你要回莊園了嗎?”
散伙之后,簡德和達達尼昂騎馬并行。
“嗯,天色不早了,你也回墓碑鎮吧。”
雨完全停了,烏云散去,金黃的夕陽在天邊燃燒起來,空氣暖和又潮濕。
“再次感謝你,簡德先生。”達達尼昂一扯馬繩,調轉馬頭沖向了西邊。
“對了。”簡德突然放緩馬蹄,回頭說道:“你回去之后,記得跟崔斯特提一下嘯狼幫的事。
“他們還在找菲利佩·給巴爾,如果知道了那家伙正被關在墓碑鎮,有可能會去劫獄?!?/p>
達達尼昂應下,兩人互相道了別,在黃昏中分道揚鑣。
莊園這邊未曾下雨。
主屋二樓走廊,嶄新的鑰匙插入鎖孔。
吉賽爾左右顧盼,確認無人后,輕巧地推開門,閃身進入了貝拉的房間。
小詹姆士跟在后面,輕輕關上了屋門并反鎖。
一整個下午,他們都呆在書房里,假裝上著有關米開朗基羅的雕塑課。
不知為什么,仆人們突然開始打掃起了亞當斯的辦公室,三樓走廊不斷有人走動著。
在無法抽身的時間里,吉賽爾只能和小詹姆士單獨聊著,少爺又將上午說給簡德的故事、顧慮再度復述了一遍。
到了這個時刻,主屋內終于安靜些了。
他們立即找到機會,下樓開始探索貝拉的房間。
“你之前進過你繼母的房間嗎?”吉賽爾望著屋內的景象,問道。
貝拉臥室的窗簾要比客房厚重得多,幾乎完全遮蔽了窗外的光線,令整屋猶如沉浸在黑夜里,吉賽爾只能勉強看出屋內的陳設。
“沒有。我沒事來這干嘛?”
他們不敢拉開窗簾,因為那樣會被窗外的人看到。
“啪嚓——”
吉賽爾點起一支煤油打火機,溫暖渺小的火光成了屋內唯一的光源。
這間屋子沒有陽臺。
床,衣柜,梳妝臺,書桌,椅子,裝潢看著比客房更為華貴。
除此之外,似乎只是面積比客房稍大一些,乍看之下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