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（第1頁）

「你到底什么意思！」林慧的聲音尖利得刺耳。

我沒理她，徑直下車，走到陵園門口，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。

我指著不遠處一排排整齊的墓碑，回頭對車里嚇傻了的兩人說：「看到了嗎？這才是真正的永久產權，沒有物業費，鄰里關系還和睦，誰也不會來打擾誰?！?/p>

林莉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，嘴唇哆嗦著。

我從口袋里掏出兩份剛辦好的文件，走到車窗前，拍在玻璃上。

「這是我昨天剛買的，兩個位置，連在一起的?！刮铱粗只?，一字一句地說，「一個給我，一個給你。既然你這么想犧牲我們的生活、我們孩子的未來，去填你妹妹那個無底洞，那我們不如現在就把后事辦了，一步到位?！?/p>

「你你這個瘋子！」林慧終于崩潰了，拉開車門沖我吼道。

「我瘋了？」我上前一步，逼視著她，將這三年的所有委屈和憤怒，都傾瀉在我的聲音里，「到底是誰瘋了？為了給你妹買房，你逼我掏空所有積蓄，還想讓我背上幾十萬的債！你兒子的學費你不管，我們未來的生活你不管，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！還有沒有我！」

我的聲音在空曠的陵園門口回蕩，顯得格外陰森。

林莉也下了車，扶著她姐姐，顫抖著說：「姐夫，你別這樣，我們我們不要了還不行嗎？」

「不要了？」我冷笑，「現在說不要了？晚了！」

我拉開駕駛座的車門，從儲物格里拿出另一份文件，甩在她們面前。

「這是離婚協議書，我已經簽好字了。房子、車子都給你，我只要兒子。存款一人一半，那三十萬，你正好拿去給你妹付個首付的零頭。」

我看著她們慘白的臉，說出了最后的話：

「今天，你們就兩個選擇。要么，拿著這份協議，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，從此一拍兩散。要么，你們倆現在就從我的車上，我的人生里，滾出去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