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阮聽挽不說話,周沉羿的臉色愈發冷沉。
他走近了,下意識地要握住她的手腕,可卻被她往后一躲,抓了空。
他心底有一瞬的空滯,回過神后,黑了臉。
耐心隨之告罄,周沉弈冰冷地看著她。
“下次再越界,我會讓你知道代價。”
冰冷的聲音,隨著房門的閉緊,落了聲息。
阮聽挽握緊被角的指節泛了白,咬緊了唇,卻還是被奪眶而出的眼淚,模糊了視線。
手機的震動打破安靜,她接了起來。
“上次是我的話太直接了,抱歉。”
意識到電話那頭是誰,阮聽挽垂下眼眸,緩緩松開被攥得皺褶的被角,沒應聲。
對面默了默,嘆了口氣,終是落下提醒。
“離周沉弈,遠一點。”
點到為止,那頭掛斷了電話。
可阮聽挽卻即刻明白了。
五天后,她的死會跟周沉弈有關。
抓著手機的手腕,像瞬間失了力。
心口像被鈍刀凌遲,她嫣然彎唇,指甲緊緊攥進了掌心,凄然地笑出了聲。
次日,天氣放晴。
陽光灑在阮聽挽的身上,可她卻沒有感受到一絲暖意。因為今天,是她母親的祭日。
周沉弈和往常的每一年一樣,替她準備好了祭品,站在別墅門口等她。
阮聽挽的腳步頓了頓,正要拉開車門時,男人沒什么溫度的聲音,喊住了她。
“以珊暈車,你坐后面去。”
她抬眼看了下他,點了點頭,坐進了后座。
數著時間,周沉弈和喬以珊大概認識了三個月。原來,只需要這么短的時間,他就能記清,關于喬以珊的方方面面。
而她用了十年,也沒能走進他的心里。
心臟的溫度似乎接近冰點,她偏開了視線。
等了半個小時,喬以珊還沒下來,阮聽挽沒忍住蹙眉,“祭拜的時間”
話還沒說完,周沉弈冷聲打斷她,“以珊昨天痛經睡得晚,今天卻還愿意陪你一起去墓園,你多等一會不是應該的?”
阮聽挽的指甲陷進掌心,澀痛泛開在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