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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這一次，蕭馳看著她的眼淚，第一次沒有立刻上前安慰，只是僵在原地，神色復雜。

半晌才嘆了口氣，安撫的拍了拍她季雪柔。

決賽前夕。

蕭馳帶著車隊到盤山公路上練習。

卻一眼便從路口無數正在練習的車手中發現付清歡。

付清歡專注地聽著沈望州講解路段，偶爾點頭，或快速提出自己的看法。

兩人之間的交流帶著一種無需多言的默契。那是蕭馳記憶中，都極少在付清歡身上見過的、全然信任和放松的狀態。

一股尖銳的、陌生的嫉妒感像毒蛇般猛地噬咬了蕭馳的心臟。

那畫面刺眼得讓他無法忍受。

他幾乎是下意識地，抬腳就走了過去。

“清歡。”他打斷他們的交談，聲音掩不住一絲緊繃，“我們談談。”

付清歡抬起眼，看到是他拒絕干脆利落，像一堵冰冷的墻。

蕭馳的心被那眼神刺了一下，但他強行壓下不適，試圖用一種“寬宏大量”的姿態來打破僵局。

“清歡，我知道你還在生氣。之前…之前或許是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夠好，讓你受了委屈。”

他刻意模糊了那些具體的傷害，語氣變得柔和，甚至帶著誘哄，

“但我們之間那么多年的感情，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剩了嗎？就算你之前因為嫉妒，做過一些…不太恰當的事情，”

他艱難地措辭，仍下意識地將部分責任歸咎于她，

“我也可以不計較。我們重新開始，好不好？就像以前在大學社團里那樣，我們兩個人一起研究賽車，你開車，我領航”

他開始描繪那些過去的畫面，那些他曾以為早已遺忘的、共同奮斗的甜蜜細節，試圖喚醒她的回憶。

“蕭馳，”她直接打斷了他精心編織的懷舊氛圍，聲音清晰得像冰凌碎裂，“你是不是忘了？”

“你是季雪柔的領航員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
說完，她不再多看他一眼，轉向沈望州，語氣瞬間恢復平靜，“望州，剛才那個數據點，我們再核對一下傳感器源文件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望州應道，目光淡淡掃過僵在原地的蕭馳，沒有任何情緒，仿佛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障礙物。

蕭馳渾身冰冷地僵在原地。

付清歡那些話，像一把把重錘，狠狠砸碎了他可笑的自信和幻想。她不是欲擒故縱，她是真的…不要他了。

而就在這時，他恍惚間，似乎聽到自己車隊的工作人員低聲議論，

“看老大最近好像又有點喜歡清歡姐了，雪柔姐做的那些事我們真的還要瞞下去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