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“段時序,你輕易答應陳好好改我志愿,甚至是婚柬上新郎的名字,心里敢說沒有存試探我的意思?”
“你一次次委屈我,偏心陳好好,答應陪她看演唱會,讓她住進家里,敢說不是為了讓自己安心,委屈我來為自己的過錯贖罪?”
“你假裝不懂陳好好的心思,由著她挑釁我,改我的方案,不還是你不希望我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工作?”
我每說一句,他的臉便白一分。
他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狼,還在試圖偽裝,為自己辯白。
“這都是你的猜測,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,你怎么能這么想我?”
我冷笑一聲。
“你就是自私,別拿我當擋箭牌。”
“還結婚試驗,99次篡改我重要的東西,其實都是你懦弱無能的行徑。”
“可”
我沒給他再開口的機會,盯著他,直直打斷。
“可什么?又要說照顧陳好好,給陳緒贖罪?”
段時序臉色慘白,支支吾吾說不出話。
我冷冷看他。
“道歉和照顧有一百種,一千種,偏偏你要選這種最能鬧大,人們最感興趣的八卦方式,不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你多努力在贖罪。”
“順水推舟,拿別人當擋箭牌,換自己一身輕,有意思?”
“還有,我乳糖不耐受,這是我第幾次說了,記得嗎?”
我一把甩開他,將桌上的拿鐵慢慢推到他面前。
段時序怔怔看著我,眼眶里布滿血絲,卻再也說不出挽留的話。
“對不起”
我頓了頓,沒再回答,轉身離開咖啡廳。
再聽到段時序的消息,是半年后的雪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