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聽到段時序的消息,是半年后的雪天。
他的好兄弟不知道從哪找我的現在的手機號,接通后就聽到。
“嫂子哦不許青顏,你能不能來勸勸序哥,他的情況很不好。”
我本想直接掛斷,那邊像是預知一樣,立馬求我別掛。
“我們知道這樣找你不合適,可,可也是沒辦法了?!?/p>
“自從你和江知淮結婚,序哥就瘋了,一連喝了幾天酒,把胃喝爛了,還念叨要補償你?!?/p>
“醒了之后,看他不鬧了,我們都以為他放下了?!?/p>
“他還主動提出要和陳好好結婚,誰知道他轉身把陳好好婚柬上新郎的名字改成了別人,還在結婚當天逃婚,兩家徹底鬧掰了?!?/p>
“后來,他又跑去把曾經讓你改過的東西全都在自己身上改了一遍,除了高考志愿沒辦法改,其他的都試了?!?/p>
“現在工作也沒了,還和家人鬧翻了。”
對面滔滔不絕,我卻沒有半點反應,只是挑眉,覺得自作自受。
“所以呢?找我干什么,有病帶他去治。”
對面沉默半晌,才憤恨開口。
“陳好好真不是東西,她居然找人給序哥注射損傷神經的藥,如今只能靠鎮定劑才偶爾清醒。”
我沒說話。
一只大手卻接過我的手機,語氣溫柔,帶著些許責備。
“都是大著肚子的人了,忘了醫生讓你多活動四肢,舉著么久不累?”
我愣了一下,點點頭。
“有點,那你幫我掛了吧?!?/p>
還不等江知淮抬手,手機下一秒便傳來嘟嘟的掛斷聲。
他們聽到我懷孕,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我,只好悻悻掛了。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我沖江知淮挑眉。
他撇嘴,從背后抱住我,伏在我頸窩里悶悶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