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夏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
眼前的女孩長相也算得漂亮,只不過在安冬夏的面前,就有些失了顏色。
她一把抱住安冬夏,雀躍得像個孩子。
“豆豆,你要勒死我……”安冬夏話音剛落,這才被松開,像是扔到岸邊的魚,大口喘氣。
“你說你,突然就走了,我想死你了!”
余豆豆梳著流行的齊肩發(fā),頭上是粉色發(fā)箍,身上穿著淡粉色的娃娃領布拉吉,純真又俏麗。
安冬夏拉著她的雙手,怎么也看不夠。
這是她唯一的好朋友,好閨蜜。
在那些黯淡的日子里,跟豆豆說悄悄話,放學一起吃一分錢的冰棍,是最好的時光。
只不過高中還沒畢業(yè),余豆豆便輟學了。
學習本來就中等,又耐不住家里給安排的工作,在公交車上當售票員。
少了余豆豆的陪伴,安冬夏就一門心思在學習上,她知道,要是不努力,就真的沒什么希望了。
可供選擇的路,原來也只有這么一條。
余豆豆轉身關好門,拉著安冬夏坐下。
“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,吃糖。”
她從一邊的大袋子里抓了一大把,塞進安冬夏的手里。
安冬夏看著手里的紅色糖衣,心里咯噔一下,“你?”
余豆豆臉微紅,垂著眼,帶著嬌羞。
“就知道你聰明,一下就猜出來,這個月23號。”她轉過頭,一把攬住安冬夏的肩膀,“你一定要來給我當伴娘~”
安冬夏看著她幸福的表情,由衷地祝福。
“恭喜你。”
“嗐,我又不是你,你這又給分配工作,還能留京,我這么普通,又不聰明,只能指著嫁人才能從這搬出去……”
余豆豆想得倒是明白。
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安冬夏。
要是她有安冬夏的臉還有那高學歷,早就過上好日子了,甚至高學歷都用不上,只要在條件好的男人里頭挑上一個,那就是徹底改命。
可她不是安冬夏,她只是普通的余豆豆。
“他是干啥的?”
“能是干啥的,我一個售票員能找的就是司機。”
“工資多少啊?”
“一個月79塊錢,45斤糧票。”
“那也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