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大院里流言蜚語,在門口又鬧出這種事,只要安國想鬧,徐佩蘭就不可能有好日子。
安國聞言松手,“直接跟我走就得了,還費這二遍事。”
徐佩蘭不免氣急,“你到底要帶冬夏干什么去?”
“徐佩蘭!雖然你現在攀上高枝過好日子,但是冬夏也是我的孩子,我還能害她?”安國語氣不善。
徐佩蘭一時語塞,明明是他在外搞大女人的肚子,明明是他要趕走她們母女兩個。
那些委屈在當下就這么卡在喉嚨里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只是渾身顫抖,連嘴皮子都在抖。
“媽,你先回去,一會兒我就回來,都站在這不好看。”安冬夏捋了捋徐佩蘭的手臂,推她進大院。
徐佩蘭不知道安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不免擔心。
“那你小心點。”
哄走了徐佩蘭,安冬夏看著她走進大院一步三回頭,直到人影看不見,這才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安國。
“我還叫你一聲爸,是因為咱倆確實有斬不斷的血緣關系,但是法律上來說,我們沒必要打擾各自的生活。”
安國見安冬夏變了臉,也不覺奇怪。
這個小女兒打小就不親,她這樣倒是不奇怪。
“那你為什么同意?”
“胡攪蠻纏的事兒你不是沒干過,差不多就得了。”
從前安國來鬧過,因為沒錢用,又是撒潑又是打滾,成了大院門外的一處風景。
這還是保姆們悄悄說風涼話的時候她聽到的。
安國嘿嘿一笑,轉身就走,安冬夏跟在后頭。
坐著公交車來到了補丁樓,爬上滿是雜物的狹窄樓梯。
等到了家里,她才知道安國這么急的原因。
推開房門,昏暗狹窄的屋內坐著一人。
他坐姿挺拔,肩線平直,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窄而精悍的腰身,沒有一絲多余的褶皺。
黑發梳向腦后,面上輪廓分明,鼻梁高挺,薄唇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線。
見到她的一瞬間,抬起眼,冷漠的眼神里升了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