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懵,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。
安冬夏的手一頓,后背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被發現了。
她把盛滿西瓜的果盤輕輕放下,嫣然一笑,“謝謝陸二哥的關心,不疼了,剛剛拎行李有點重。”
徐佩蘭趕緊接話,“這孩子,身子骨差。”
今天兩人來裴家,沒有一個人來接,雖說是結婚上門,可跟她平時做保姆沒什么兩樣。
裴濟慈在一邊冷笑,“帶個病秧子來找長期飯票了是吧。”
“濟慈!”老太太呵止,“要是讓你爸聽見,看你怎么收場!”
裴濟慈不服氣,猛地拍桌站起身,“我就說了!這個家有我沒她,有她沒我!”
徐佩蘭趕緊走過來,“濟慈,冬夏就住一陣就搬走,她馬上分配工作了……”
不等徐佩蘭說完,一個冷硬的男聲響起。
“冬夏就住這,誰不愛呆,就給我滾!”
老太太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。
裴援朝回來了。
剛到家的裴援朝冷著臉,把手上的公文包重重扔在沙發上。
身上的三片紅軍裝穿得一絲不茍,黝黑的臉上帶著即將爆發的怒氣。
徐佩蘭一看氣氛不對,趕緊開口。
“累了吧,趕緊洗洗手吃飯,敬堯也在呢。”
她想提醒裴援朝控制情緒,不要在外人面前暴家丑。
顯然陸敬堯的存在讓裴援朝壓下怒火,他不動聲色地盯著緊張的裴濟慈。
“再說一句廢話,就給我滾遠點。”
裴濟慈再混不吝,也知道這時候不開口為妙。
陸敬堯站起身。
“裴叔叔。”
“敬堯回來了,濟慈這臭小子也只有你說話好使,別人的話一點不聽,二十來歲還不如八歲孩子懂事。”
陸敬堯桌下的腳踢了踢裴濟慈,二人一齊坐下。
一頓飯吃得不聲不響,安冬夏端著小碗,小口吃著,本來胃口不佳,此時更是味同嚼蠟。
吃過飯,又被徐佩蘭趕上樓。
安冬夏坐在窗邊,聽著惱人的蟬鳴,手里是半天沒翻動的書。
收拾完餐桌的徐佩蘭坐在床邊整理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