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分給我的院落,將自己摔在軟榻上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像是在發(fā)泄,又像是在慶祝。
沒過多久,蕭夜珩就追了回來。
“媚娘,你聽我解釋。”
他幾步跨到我面前,蹲下身,試圖握住我的手。
“我沒有想她,我發(fā)誓。”
“媚娘,別為了一個瘋婦跟我生氣。那婆娘死纏爛打糾纏我那么久,她死了,我高興還來不及。”
“現(xiàn)在她死了,不僅我們耳根清凈,她名下那些嫁妝鋪子也全都歸于侯府,成了我們的,我這是在替我們高興啊!”
他一邊說,一邊湊過來想吻我。
我卻默不作聲將他推遠了一點。
我伸手指著墻邊那架華麗的紫檀木屏風(fēng),蹙緊眉頭:
“那是她今天所穿霞帔的顏色!我不喜歡!我瞧著就犯惡心!立刻!馬上!給我把它換了燒了!”
“好好好,都換掉,都聽你的。”
蕭夜珩滿臉都是寵溺的縱容,手卻不老實地在我的背上游走,隔著薄薄的衣衫點火。
“心急什么!”
我嗔著拍開他的手,目光卻不經(jīng)意地落到桌角,那正燃燒的香爐上。
我知道,是我親自調(diào)配的合歡散,起作用了。
我要的就是蕭夜珩欲仙欲死,徹底沉淪,要他再也離不開我。
我伸手拽住他的腰帶,將他拉向我。
他迷蒙著眼,呼吸愈發(fā)粗重。
他貪婪地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幾下,眼神有些渙散,突然問了一句:
“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?我總覺得你的眼睛很熟悉。”
我想起他跳樓的主母,心頭一絞,但臉上瞬間布滿了怒火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