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能搶走蕭夜珩,他只能留在這里,屬于我。
“沒聽到嗎?禮樂繼續!”
蕭夜珩皺眉催促著已經嚇傻的司儀。
“是、是,現在請侯爺為云姨娘賜下信物”
在司儀尷尬顫抖的聲音中,一支通體溫潤的羊脂白玉鐲套上了我的皓腕。
喜堂內紅燭高照,喜堂外血花綻開。
我目光深沉地看著這支價值連城的玉鐲,心里翻涌著近乎變態的滿足。
就在這時,一個穿著衙役服飾的人卻滿頭大汗地闖進了禮堂,氣喘吁吁地大喊:
“請問,哪位是鎮北侯蕭大人?這里有份官府文書需要您畫押!”
婚宴三番五次被打斷,我心中不悅,提著裙擺走過去,一把從他手里奪走那份文書,厲聲喝道:
“我是侯爺的妾!有什么事與我說!侯爺沒空!”
我低頭掃了一眼,文書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:“戶籍注銷”。
上面記錄的姓名,正是剛剛跳樓的那個女人——蘇婉清。
我有一瞬間的怔愣,那衙役卻焦急地解釋:
“死者父母雙亡,宗族關系里,只有鎮北侯大人和她有關聯,需要侯爺來畫押確認,銷了戶籍。”
蕭夜珩已經走了過來,他看著我手里的文書,臉色涌上一絲刺痛我的復雜。
“怎么?舍不得了?”
我死死地盯著他,聲音發冷:
“她都死了,你還這副表情?蕭夜珩,你告訴我,你心里到底在想誰?她都用死來給你賀喜了,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不了她?”
我一直一直看著蕭夜珩的眼睛,直到他看見我眼中蓄滿的淚光,我才猛地把那份文書塞進他懷里。
“媚娘!”
他焦急地喊著我的名字,我卻提著礙事的嫁衣,瘋了一樣往外跑。
迎面撞進眼簾的,是蘇婉清摔出的那片血光。
我發自內心,暢快淋漓地笑了。
死得好。
死得太好了。
現在,蕭夜珩是我一個人的了。
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。
我要一直纏著他,榨干他的骨血,直到我們一起腐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