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性格卻更喜怒無常,員工們每天都膽戰心驚,生怕自己出了錯。
連他辦公室里的花瓶前前后后都已經換過不下幾十回了。
偶爾有合作商在他面前提起我的死,甚至想借機給他獻女人。
他總是會以一種極其陰冷的目光盯著別人,一字一頓地告誡別人,我沒有死。
嚇得那些人面面相覷,落荒而逃。
事后,他還會詢問助理,今天我有沒有給他發消息。
我沉默了。
我并沒有多幾分感動,反而心如止水。
可是聽到系統近乎哀求的聲音,想到這八年來它一直陪著孤零零的我,在異世界闖關做任務。
甚至在最后休眠時只是因為聽到了我的求救與召喚,不惜開啟特權送我回家。
不是朋友,勝似朋友。
思考再三,我還是答應了。
當年,我和周序的告別的確有些匆忙。
那時恨海情天,就連訣別都帶著些恨意,不惜以最慘烈的方式死在他面前。
以至于他到現在都無法釋懷。
那這回便讓我徹底斷了他的念頭,讓他徹底死心。
再一次睜眼。
我又重新回到了那個世界,我和周序曾經的家。
天色已晚,家里沒有開燈,靜悄悄的空無一人。
時隔兩年,我幾近快要忘記這里的一切。
可這屋子里的所有,又真切地提醒著我。
我曾經在這個地方,整整生活了八年。
屋子的陳設從未改變過,一直保持著我走之前的模樣。
就連曾經我用鉆戒劃碎的婚紗照,也已經被周序修復好,重新掛在了客廳的墻面上。
只不過因為我的離開,我的那半邊已經成了空白。
走進臥室,我的枕頭依舊和周序的并排地擺放著,仿佛我從未離開。
就連我最喜歡的一本書,也靜靜地躺在曾經我常放置的床頭邊。
我拿起書,翻開。
泛黃的紙張、微卷的邊緣,每一頁都留下了被人翻過無數遍的痕跡。
系統曾告訴我,在我走后,周序每一個難以入睡的夜晚,都是靠著這本書入睡的。
因為隨著我的消失,與我相關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