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隨著我的消失,與我相關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了。
包括我的衣服、個人照片等等。
唯獨就留下這本他在書店買的書,上面我的勾勾畫畫成了我唯一存在過的痕跡。
正當我恍然之時。
突然,玄關處傳來開門聲。
是周序回來了。
兩年不見,他分明的五官更加凌厲,眉宇間的黑沉與窗外肅穆陰沉的冬季融為一體。
他換了鞋,進了屋,連燈都沒有開,也沒有發現我就在臥室里。
昏暗的客廳里,他徑直坐到沙發上,熟練地點起一根煙。
指間星星點點,偶爾被風吹得明滅。
指間的煙蒂燃盡,他拿起手機,皺著眉頭,瀏覽起一天的信息。
從前,他在外廝混的時候,總是會嫌我發消息煩,總習慣對我已讀不回。
后來,我便漸漸地不發了,漸漸地不再期待他何時回家。
他單手扶著額,“呵,兩年了,祝詩言,你真狠。”
“連個信息都沒有。
這出戲,你到底要玩多久才肯罷休。”
他不耐煩地摁滅了手機,長呼一口氣,轉頭將視線投向窗外。
黯淡的眸子里,是一片死寂。
突然,手機的鈴聲打破了黑夜的沉寂。
他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,遲疑了一下,還是接起了電話。
“周先生,距離周太大失蹤已經滿兩年了,再次提醒您可以來警局開死亡證明了?!?/p>
周序面色緊繃,幽暗的眼底蘊藏著驚濤駭浪,周身氣壓在一瞬間冷到極致。
“我太太她沒有死?!?/p>
“你們沒有一個人找到她的尸體,就跟我說她死了。
呵,這種把戲,我永遠都不可能相信。”
他攥手機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,青筋凸起。
“再有人打電話跟我說叫我去開死亡證明。
我就去開他的死亡證明!”
他猛地掛斷電話,將手機狠狠丟在地上。
拳頭砸在茶幾上,發出玻璃迸裂的聲音。
深深垂下頭,聲音喑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