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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月看見他手中的離婚證,高興的撲進裴珩手里。
“阿珩,現在沒人在橫在我們中間了,孩子我也可以生,你用不著自責,這都是蘇南溪的報應。”
裴珩看一眼幸災樂禍的朗月,第一次對她產生厭惡,他的孩子死了,她怎么能這么高興呢?
“朗月,你是不是一直盼著他們出事?”
朗月的笑容僵在臉上,裴珩的表情,說明他現在很生氣,可她不明白為什么。
“阿珩,你不也覺得他們是負擔嗎?你不也早就對蘇南溪心生厭惡了嗎?甚至不期待那孩子的到來,我這么說有錯嗎?”
裴珩被他問得啞口無言,是啊,自從朗月回國,他就已經離蘇南溪越來越遠了,如今擺脫了她,他有什么不開心的呢?
他只覺得心里很堵。
“我累了,先去休息了。”
他走進臥室,發現里面到處都是朗月的東西,蘇南溪的那間狹小儲藏室里,已經被她收拾的干干凈凈,卻沒有她半點生活過的痕跡,她從這個家,消失的干干凈凈。
他蜷縮在蘇南溪的小床上,忽然就想起了和蘇南溪結婚兩年來的點點滴滴。
初見時,他只覺得她和朗月有幾分相似,他瘋狂的追求,為她做了那么多事,只為了能早點結婚生子,堵上父母的嘴。
他以為她只是自己的工具,可他沒發現,在自己追求蘇南溪的過程中,心早就變得不一樣了。
裴珩在心里問自己,你愛過她嗎?答案居然是肯定的,這幾年,其實他很少想起朗月,他的生活里都是蘇南溪,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,他不甘心自己的初戀被父母破壞,他們越阻攔,他就越想反抗。
他偷偷接回朗月,和她在一起,更多的是刺激,是對父母的報復,而不是真正的愛。
在他心里,蘇南溪就是妻子的完美標準,裴珩明白自己的心思后,豁然起身直奔城南醫院,他不相信蘇南溪的孩子死了,那孩子已經足月,不可能就那么沒了,還有蘇南溪,她一定是在和他堵氣,她那么愛自己,不可能就這么離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