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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珩下了回國的飛機,直接來到父母家。
“裴珩?你怎么自己來了?南溪這幾天就要生產了,你怎么沒陪著她?”
母親的指責,讓裴珩有點不耐煩。
“媽,蘇南溪又說跟你說了什么?你怎么一見面就數落我的不是?”
裴珩和父母之間,因為朗月的事,這些年都不太親近,一想到他們想一次次送走朗月,他就滿肚子怒氣。
凌美芳瞬間冷下臉。
“你別冤枉南溪,她從來沒說過你一個不字,我就沒見過她那么懂事的孩子。”
裴珩冷笑,她要是懂事,怎么會告他黑狀?
“媽你別替她說好話了,小姑回國的事,要不是她說的,你們怎么可能知道?”
凌美芳一愣。
“誰告訴你是南溪說的?是我朋友家女兒,說看見你和朗月一起出入一場宴會,無意中說出來的,關南溪什么事?”
裴珩瞪大雙眼,竟然不是蘇南溪?可那天她明明看見了那部電話,又恰巧媽媽在那時打來電話斥責他接回朗月,所以他一直以為是蘇南溪說的,難道自己冤枉了她嗎?
裴珩不知怎的,內心有點慌亂,他沖上樓,想問問蘇南溪到底是不是她說的,可他們的房間卻空空蕩蕩的。
“媽,蘇南溪不在家嗎?”
凌美芳也是一副差異地表情。
“南溪在沒在家,不是你應該最清楚嗎?到我這兒找什么人?”
裴珩終于意識到了什么,蘇南溪不在自己家,也不在母親這里,那她到底去了哪里呢?
他顧不上在說什么,慌忙開車往家里趕,或許蘇南溪現在正在家里等他也說不定,可一進門,就被管家攔住了。
“少爺,你終于回來了,這是夫人讓我交給你的。”
裴珩看一眼管家遞過來的檔案袋,愣了一下,又迫不及待的打開,看見里面的離婚證后,大腦突然一片空白,蘇南溪竟然和他離婚了?這是什么時候的事,他這個當事人怎么不知道?
他顫抖著手給自己的律師打去電話。
“你給我解釋一下,我和蘇南溪的離婚證是怎么回事?”
律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,裴珩這才想起來,自己以前是給過蘇南溪一份離婚協議,可那時他只是為了安撫蘇南溪,并不是真的打算離婚的。
“不可能,蘇南溪馬上要生產了,這時候離婚,她能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