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花谷山門前,那塊代表著合歡宗至高權柄的圣子令,正安安靜靜地掛在宇飛的腰間。
玄鐵的冰涼,透過幾層衣物,依然清晰可感。
宇飛僵著身子,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。
他內心只有一個念頭:完蛋了,這下徹底綁定了。
這哪是什么令牌,這分明是一份終身制的賣身契!
柳如煙那一句“見他如見我”,更是重量級發言,讓宇飛感覺自己以后連上茅房都可能被圍觀。
他只想趕緊溜回藏經閣,跟看門老頭下兩盤五子棋,享受一下屬于社畜的摸魚時光。
可顯然,有人不想讓他如愿。
“噗!”
一聲壓抑的咳血,打破了這片凝固的氛圍。
塵土之中,李浩然用劍撐著地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
他滿臉是血和土,頭發散亂,哪還有半分天劍門少主的英姿,活像個剛從墳里爬出來的乞丐。
他的眼睛血紅,死死地盯著宇飛腰間的那塊黑色令牌,又抬頭看了看站在宇飛身前,擺出絕對庇護姿態的柳如煙。
恥辱!
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!
他,正道第一劍宗的少主,帶著替天行道的使命而來,結果呢?
不僅被他要“解救”的小白臉一招秒了,這個小白臉還當著他的面,被魔道宗主冊封為圣子!
這算什么?
這簡直是把他李浩然的臉,連同整個天劍門的臉,按在地上,用腳碾成了肉泥!
“你……你這被妖女迷惑的墮落之徒!”
李浩然指著宇飛,手指因激動而劇烈顫抖,聲音嘶啞得像是破風箱。
“我……我不信!剛才那不是你的力量!是妖術!是合歡宗的迷魂幻術!”
他為自己的慘敗,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。
是的,一定是這樣!一個靠臉上位的鼎爐,怎么可能擁有如此神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