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,沒下毒。”蕭玹冷冷的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。
她挖出碧綠色的藥膏,仔細地涂抹在傷處。
藥膏清亮,帶來一陣舒適的涼意,瞬間壓下了火辣辣的疼痛。
傅流螢能清晰地看到他低垂的眼睫,挺直鼻梁上細微的汗珠,以及緊抿的毫無血色的薄唇。
他靠得很近,那冷冽的沉香氣息混合著極淡的血腥味,幾乎將她完全籠罩。
傅流螢的心跳,再次不爭氣地失去了平穩(wěn)的節(jié)奏。
車廂空間狹小,顛簸之中,兩人的膝蓋不時碰到一起。每一次不經(jīng)意的接觸,都像是有微小的電流竄過,讓空氣變得更加粘稠而曖昧。
“只是讓你去竊參,誰讓你與北疆高手硬碰硬了?”蕭玹忽然開口,語氣帶著一絲慍怒和冰冷,“若不是本督及時趕到”
“若非督主在外制造混亂,引開部分守衛(wèi),流螢恐怕難以脫身。”傅流螢打斷他,眸色愈發(fā)深邃。
“只是沒想到,珍寶閣竟是疑陣,血參并不在其中。北疆人,比想象中更狡猾。”她方才潛入時,已憑借過人嗅覺和觀察,察覺那所謂的珍寶閣藥氣雖濃,卻沒有血參的味道,可見血參并不在珍寶閣。
蕭玹手上動作一頓,抬眸看她,眼神銳利而復雜,“你竟還有心思想這個?”
他以為她方才只顧著逃命。
“本能而已。”傅流螢垂下眼眸,“督主的情報似乎也并非萬無一失。”
蕭玹冷哼一聲,手下涂抹藥膏的動作微微用力,惹得傅流螢輕輕吸了口涼氣。
“嘶”
“知道疼就好。”蕭玹語氣惡劣,但手上的力道卻下意識地放輕了許多。
他拿出干凈的繃帶,開始為她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