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她到處抹黑我的名聲,散播謠言的時候,也沒想過我們是一家人,現(xiàn)在你用一家人讓我不計較,不覺得很可笑嗎?”
柳飛燕臉色一變:“你!“她強壓怒火,擠出一個笑容,“這事還沒查清,未必是雪兒做的。再說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嗎?何必揪著不放?”
傅流螢瞇起眼睛,“你的意思是,只要我沒死,這事就可以算了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“柳飛燕急忙道,“只是家和萬事興。你馬上就要嫁入督主府了,何必在這當(dāng)口”
柳飛燕被傅流螢頂?shù)眯目诎l(fā)堵,臉色鐵青,卻又發(fā)作不得。
她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而看向傅莽,聲音帶著委屈和刻意的柔弱:“老爺,您聽聽!流螢這丫頭,如今是越發(fā)不把長輩放在眼里了!這般頂撞于我,還污蔑她妹妹我看今日之事,未必就如她所說那般簡單!定是她自己行事不端,招惹了是非,被人家找上門來,反倒賴在明雪頭上!”
她一邊說,一邊捏著帕子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,肩膀微微聳動,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。
“明雪這孩子,您是知道的,性子是直了些,可心地純善,斷不會做出勾結(jié)外人坑害自家姐妹這等喪盡天良之事啊!流螢這般咄咄逼人,莫不是莫不是因著那婚約之事,對明雪心存怨恨?”
傅流螢冷眼看著柳飛燕這番做作的表演。
只覺得稀奇。
柳飛燕什么時候?qū)W會這些東西了?
這倒是很像傅明雪的作派。
果然有什么樣的女兒就有什么樣的娘。
她們兩個雖然不是親生母女,可卻勝似親生。
傅流螢扯了扯嘴角,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蓋過了柳飛燕的啜泣:“此言差矣。是非曲直,自有公論。我今日所言,句句屬實。至于傅明雪是否純善”
她的目光如冰冷的針尖,刺向躲在柳飛燕身后、捂著臉頰眼神怨毒的傅明雪。
“她屢次三番污我清白,造謠生事,恨不得將我踩入泥潭,這心思,府中上下,怕是只有耳目不明的人才會覺得她純善了。”
“你!”柳飛燕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傅流螢,“反了!真是反了天了!老爺,您就看著她如此忤逆不孝?”
傅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書房里充斥著的哭訴和指責(zé)像無數(shù)只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,吵得他心煩意亂,頭痛欲裂。
他猛地一拍書案,發(fā)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!
“夠了!”傅莽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,震得整個書房似乎都晃了晃。
他額角青筋隱現(xiàn),目光如刀般掃過柳飛燕和傅明雪,最后沉沉地落在傅流螢身上,帶著審視與不耐。
“吵吵嚷嚷,成何體統(tǒng)!”傅莽低吼,胸中郁氣翻涌,“此事疑點重重,尚未查清,就在這里互相詆毀,家宅不寧!我傅家清靜之地,豈容你們?nèi)绱朔潘粒 ?/p>
他狠狠瞪了柳飛燕一眼,帶著不容置疑的驅(qū)逐意味:“柳氏!管好你的女兒!帶她下去,給她臉上上藥,好好閉門思過!沒有我的允許,誰也不許再提此事!更不許在府中再生事端!滾出去!”
“老爺!”柳飛燕不甘心,還想再辯駁幾句。
“滾!”傅莽徹底失了耐心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那眼神里的厲色讓柳飛燕心頭一寒,后面的話生生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