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壓下心頭的異樣,抬眸看向他,臉上擠出一個虛弱的笑,“督主言重了。流螢福薄命硬,不敢連累督主清譽。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。既然”
她頓了頓,聲音低了下去,帶著一絲羞赧,“既然流螢早已是督主的人了,那下半輩子,自當盡心盡力,伺候督主左右,以報此恩。”
這話半真半假,也帶著一絲試探和刻意的引誘。
蕭玹的目光驟然變得幽深,如同寒潭投入了石子,蕩開一圈危險的漣漪。
他靜靜地看了她片刻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刻意偽裝的柔弱,。
“呵”最終,他只是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,“伺候?傅小姐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。殘風!”
“屬下在!”殘風如同影子般無聲出現。
“備車。”
“是!”
一輛外表毫不起眼的青篷馬車很快駛入了這條骯臟的后巷。
車夫是個面容普通的漢子,眼神卻銳利如鷹。
殘風小心地將春芽和夏嬋抱上車。
傅流螢忍著肩痛,在蕭玹冰冷目光的注視下,也艱難地爬上了馬車。
車廂內空間不大,彌漫著淡淡的沉水香氣,布置卻異常簡潔冷硬。
蕭玹隨后也上了車,坐在傅流螢對面。
狹小的空間里,他高大的身影和冰冷的氣息充滿了壓迫感。
傅流螢靠坐在角落,抱著昏迷的夏嬋,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馬車平穩地行駛在黃昏的街道上,車廂內一片沉寂,只有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轆轆聲和兩個丫鬟微弱的呼吸聲。
傅流螢閉著眼,肩頭的疼痛一陣陣襲來,讓她眉頭緊鎖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她能感覺到對面那道冰冷的目光,如同實質般落在她身上,帶著審視和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