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店門剛開,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青衫書生,正小心翼翼地將一幅字畫掛到店外的墻上展示。
那書生身形單薄,側臉清俊,帶著幾分書卷氣,但眉宇間卻有一股掩不住的郁色和堅韌。
傅流螢的目光在那書生身上停留了一瞬,又掠過他掛出的那幅字。
筆力遒勁,風骨嶙峋,頗具大家氣象。
傅流螢眼神示意春芽,春芽讓車夫停了馬車。
傅流螢搭著春芽的手下了車,步履從容地走向墨韻齋。
門口懸掛的竹簾被掀開。
傅流螢看到了內里的裝扮。
店內陳設簡單,幾排原木架子,擺放著各色硯臺、墨錠、毛筆與成刀的宣紙。
那青衫書生走進來,雙手交疊置于身前,行了一個標準的書生禮,聲音不高,卻清晰沉穩,“不知小姐需要些什么,文房四寶,宣紙,還有書畫,小號雖新開不久,卻也盡力搜羅了些尚可入眼的。”
她緩步踱至一排擺放著各色墨錠的架子前,最終停在一塊色澤深紫、隱隱透出彩色光澤的墨錠上。
“先生。”她開口,聲音如清泉擊石,“這是紫玉光墨?”
“不錯,此墨研磨出來的墨汁落紙如漆,歷久彌新,小姐您需要嗎?”
傅流螢將那塊墨遞給他,“給我包起來吧,記得包的好看一些我要送人。”
“好。”
趁著那書生包裝,傅流螢隨便逛了逛,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不知道先生在此處,一月工錢幾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