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飛燕臉色驟變,強撐著冷哼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母親這是害怕了?”傅流螢忽然笑靨如花,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,“人只有在心虛時才會害怕。看來母親心里也清楚,這事經不起推敲。”
“母親還真是眼盲心瞎,不分是非黑白,枉費母親還是將軍府夫人,如此意氣用事,只顧私情,不講理,如何管好偌大的將軍府?也難怪母親帶大的傅明雪會是這幅作派。”
傅明雪這番話可是把兩個人都罵進去了。
“你居然敢教訓我,大逆不道。”
“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,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?”傅流螢把玩著耳邊的碎發,神情冷冽。
柳飛燕張了張嘴,卻發現竟被堵得啞口無言,只能狠狠攥緊了帕子。
這個逆女!
當初就不應該生下她。
恰在此時,容佩領著張大夫匆匆趕來。
“大夫,趕緊給我的女兒看一看。”柳飛燕著急的催促著。
張大夫放下藥箱,跪了下來,“請小姐伸手。”
男女有別,所以張大夫拿了一條絲帕蓋在了傅明雪的手腕上。
傅明雪背對著眾人,悄悄褪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塞進大夫手中。
“大夫”她虛弱地咳嗽兩聲,“我頭暈目眩,膝蓋疼得厲害,渾身也發燙”
張大夫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鐲子,心領神會地捋須道,“小姐面色蒼白,脈象虛浮,怕是染了風寒又兼膝蓋受損,需好生調養才是。”
“我就知道,明雪是絕對不會騙人的。”柳飛燕心疼的看著傅明雪,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哄著她,“她是我親手帶大的孩子,自然是善良的,不像有些人”
這話雖然沒有說完,可是話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傅流螢在一旁靜靜的聽著,臉上沒有絲毫的聲色變化。
對這些自私自利的人沒了期待,自然也不會傷心。
“傅流螢,現在你應該無話可說了吧?我看你還怎么攔著明雪,不讓她祠堂?”
傅流螢輕輕的笑了笑,“是父親親自下令把傅明雪關進的祠堂,母親現在要接人出來,也應該得到父親的允許才是。”
“傅流螢,你想拿你父親來壓我不成?”柳飛燕還記著昨天不忙打她的一巴掌。
心里又怨又害怕。
“女兒只是覺得,這等大事還是要問過父親才好。”
“府中內宅之事皆由我掌管”
“吵什么?一大早就在祠堂鬧的祖宗陰魂不安。”
一道冷厲的聲音突然從祠堂外傳來。
傅莽一身戎裝大步踏入,鎧甲上還帶著晨露的濕氣,顯然是剛從軍營趕回。
傅流螢余光瞥見夏嬋悄悄退到角落,唇角微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