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督自有辦法。”蕭玹頭也不回,身影漸漸融入夜色。
傅流螢站在原地,嘴角微勾,淡淡的笑了笑,“那我就祝督主能夠采得雪魄蓮。”
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,才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肩上的傷口隱隱作痛,她輕輕按了按,眉頭微蹙。
“小姐”春芽不知何時又回來了,小心翼翼地扶住她,“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傅流螢搖搖頭,“扶我回房吧。”
春芽攙著她往回走,忍不住小聲問,“小姐,九千歲他也太過分了,小姐你為了他受傷,還親自給他熬藥,九千歲居然還想殺了小姐。”
“不該說的別說,你有幾個膽子敢背后議論九千歲。”傅流螢打斷她,聲音很輕卻很冷。
“奴婢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多言了。”
回到房中,傅流螢讓春芽退下,她坐在梳妝臺前,慢慢解開肩上的繃帶。
傷口不深,但很長,血肉翻卷的樣子有些猙獰。
她咬著唇,自己上了藥,重新包扎好。
鏡中的女子面色蒼白,卻有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。
“蕭玹。”她輕聲念著這個名字。”與虎謀皮縱然不會有好下場,但是我傅流螢偏偏要訓得你這只猛虎成為我身下的坐騎。”
窗外,月亮被烏云遮住,夜色更深了。
傅流螢脫去了外衣,卸下了珠釵,和衣躺在了床上。
在睡夢中,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陰暗潮濕的地牢。
耳邊傳來傅明雪的聲音。
“姐姐,你以為裝死就有用嗎?”傅明雪甜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伴隨而來的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脆響。
火辣辣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,傅流螢想要掙扎,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鐵鏈牢牢鎖住,動彈不得。
鐵鏈已經鎖了她整整十年。
她的手腳都已經被磨破結痂,又再次被磨破,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