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腳都已經被磨破結痂,又再次被磨破,血肉模糊。
“瞧瞧這張臉,多漂亮啊。”傅明雪拿著冰涼的匕首貼上她的臉頰。
她的笑聲如同毒蛇吐信,“可惜從今往后,再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你了。”
她用匕首一刀一刀劃著傅流螢的臉。
鮮血順著刀刃流下來。
刀刃劃破皮膚的痛楚讓傅流螢猛地睜開眼睛,冷汗浸透了里衣。
她急促地喘息著,手指緊緊攥住被褥,直到關節發白。
窗外,天剛蒙蒙亮。
原來是一場夢。
可這夢也太真實了。
讓傅流螢不由的又想到了前世發生的事情。
十年的禁錮折磨恍如隔日。
傅流螢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。
“小姐,您醒了?”
春芽聽見動靜,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,手里端著銅盆,“可是傷口又疼了?”
傅流螢抬頭看到春芽眼底的擔心,神情緩和了一些。
她緩緩松開攥緊的拳頭,搖了搖頭。
肩上的傷確實隱隱作痛,但比起夢中經歷的痛苦,這點傷痛簡直微不足道。
“大小姐,聽說夫人老爺昨夜吵到三更天。”春芽一邊伺候她梳洗,一邊低聲道,“好像是因為三少爺和明雪小姐的事。”
“老爺說夫人掌了這么多年的家,卻在眼皮子底下發生兄妹私相授受,私藏香囊的事情,是夫人管家不嚴,教子無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