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輕飄飄的說出來,洛書甚至來不及想清楚,只覺得肩背劇痛,下意識的呼喊來不及吐出來,他的下巴又被卸了。
陳頌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眸色深幽,壓抑著翻涌的情緒。
“我再問你一遍,你們在什么地方,什么時候親近的?”
洛書疼得眼前發白,他的雙手不自然地垂落著,要不是旁邊兩個侍衛托著,這會怕是要跪趴在地上。
等他緩過來了,慘白的嘴顫了顫,兩個侍衛方才給他安回去。
“我沒有。”
這顯然不是陳頌棠想要的答案。
他不會懷疑楚柔會拿這種事開玩笑,更不會忘記她的小衣為什么出現在洛書手里。
“你在找死。”
比起兩人私下親近,陳頌棠更生氣的,是她找了這樣的一個貨色。
一個些許懲罰都受不住,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的卑賤男人,卻將她哄走了。
陳頌棠的胸口起伏著,良久,他才看起來冷靜一些。
洛書忽地改口了“上個月。”
“在郡主第。”
洛書陰差陽錯地誤解了楚柔的心意。
他力求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,“是我勾引她的。”
洛書想得很簡單,陳頌棠在惱怒女郎移情私交的事,或許女郎有難言之隱,或許女郎只是想和陳頌棠拉開距離扯了謊話。
無論是哪一點,陳頌棠的私心都很明了,他在生氣,在惱怒,甚至,他在嫉妒。
而女郎,并不愿意。
“世子,求您成全我們。”
洛書的誠摯之中,夾雜著些許試探,“世子,我本就是供女郎取樂的,不是嗎?”
這句話若是放在一般男人身上,便是恥辱,可洛書并不覺得。
他真心喜歡女郎,喜歡她的率真可愛喜歡她的笑顏,喜歡她對著自己說著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。
既然如此,彼此取樂,有何不可。
陳頌棠當然沒有資格說什么成全不成全。
他的面色很平靜,完全沒有洛書預料中那樣生氣,“你不配。”
洛書被迫仰頭看著他。
陳頌棠將他發間的玉簪取了,放在掌心把玩“這跟簪子,是她送給我的,只是過分艷麗,委實俗氣,只能用來逗弄廊下的鸚鵡。”
洛書的手攥緊了些,他遠沒有陳頌棠那樣的定力,臉色有些冷。
陳頌棠終于舒坦了些,“你覺得你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