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你嘴賤!讓你嘴賤!”周玉芬大巴掌往柳清瑩臉上扇。
柳清瑩猝不及防被扇了一下,紅著眼不甘示弱的抬手打回去。
兩人誰都不讓誰,扯著衣裳頭發在院子里大打出手,凳子都被踢倒幾個。
陸國珩看著這一幕,臉色難看得驚人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
他聲音惱火,但打上頭的兩人就跟沒聽到他說話一樣,紅著眼繼續對打。
陸國珩額角青筋直跳,黑著臉上前,強硬地將兩人分開。
“我說了都住手,你們是聾了嗎?!”
周玉芬被兒子拉著后退一步,狠狠地盯著柳清瑩,一看就知道還沒打夠。
她頭發亂糟糟的,臉上也被指甲劃了一道口子,看著非常狼狽。
但被隔開的柳清瑩比她更狼狽。
不僅頭發亂七八糟,連衣領都被扯爛了,臉上更是多了好幾道傷口。
柳清瑩臉上陣陣刺痛,她忍不住抬手摸了下,摸到紅色血跡后,整個人都抓狂了。
“陸國珩,你看看你媽干的好事兒!”
“我告訴你,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,我就去你廠里鬧,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家里苛待媳婦兒!”
她嗓音尖銳又刺耳,周玉芬不相信的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“有本事你就去啊!”
“老婆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!”
陸國珩眉頭緊擰著,側頭看她一眼:“媽,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?”
因為送禮的事兒,廠里領導對他已經很不滿了,要是柳清瑩真的一時沖動找過去鬧,他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。
周玉芬余光瞥了眼躲在角落里面色蒼白又虛弱的小賠錢貨,不以為然道:
“這賤人是在威脅咱們呢,你就是讓她去,她也不敢!”
“她帶來的拖油瓶三天兩頭得病,就指望著你的工資續命呢!”
“你的工作要是被她攪黃了,那小拖油瓶以后拿什么治?。浚 ?/p>
她腦子難得轉得這么快,看向柳清瑩的目光滿是鄙夷。
陸國珩心一沉,覺得他媽說得也對。
這幾年,丫丫每次生病,柳清瑩都會抱著孩子哭著來找他幫忙,那些醫藥費可全部都是他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