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瞬間清醒了。
一臉驚悚。
身子動了動,剛想解釋,冷銜把人按?。骸皠e亂動。”
“嗯?!彼捏@膽戰應了一聲。
不敢再閉眼,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
冷銜月將毛巾丟在他頭上,讓他把水倒了。
她拿了吹風機過來。
手指靈活地穿梭在他的發間,剛洗完的發絲柔順泛著光澤,都說頭發硬的脾氣倔,他這頭發不硬脾氣挺執拗。
“好了?!崩溷曉屡牧伺乃募绨颍霸俸湍阏f一遍注意點,傷口別沾水,去客廳的洗漱間洗澡去?!?/p>
他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,臉頰發熱發燙,幾乎同手同腳地往外走。
沈歲宴穿著睡衣從洗手間出來,更是被熱水蒸得白里透紅,一副人人搓扁揉圓的可憐樣,雙手不自然地揪著衣擺,慢吞吞往臥室挪動。
見房門沒關,便直接走了進去。
如同熟透的鴨子一樣坐在床沿,手指觸摸到柔軟的被褥,忍不住俯下身蹭了蹭,將整個自己埋了進去。
都是她的味道。
好香!
浴室水聲停下,他幾乎是瞬間彈了起來。
做賊心虛地走到梳妝臺旁邊,背對著浴室門口坐下,手指撥弄著桌上的一個小擺件,耳朵悄悄豎起。
呼吸平復了幾次。
他勉強冷靜下來。
看到穿著同色系的睡衣的她,氣血再次上涌,粘稠的視線卻是附在她的身上不肯移開半分。
他迫不及待地問:“我給你吹頭發?”
見她點頭,沈歲宴高興地去拿吹風機。
她發質很好,冰涼的發絲在指縫間滑落,如綢緞一樣順滑,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更是令人沉醉。
頭發吹個半干,她就制止了他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