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忱咬牙切齒,他已極力耐住性子,為何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當傻子騙?
前一秒說著絕不會離開他,后一秒又被他抓到要逃離。
是不是以為只要和他撒撒嬌,他就會像條蠢狗一樣原諒她?然后繼續被她欺騙?
“周沅也你給我記好了,好好在屋里待著,怕與不怕都與我無關!”
“侯爺……”周沅也勉強從喉中擠出幾個字,“快……快要呼吸不了了。”
顧淮忱瞇眸看著她面色因缺氧而漲得通紅,一個可怕的想法涌上腦際。
殺了她,她就會徹底屬于自己了。
他也就不必要知道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他的還是別人的了。
這個想法讓他喪失了理智,手中力度愈來愈大。
就當周沅也險些因窒息而暈死過去時,理智回籠,那只大手猛地松開。
周沅也無力地癱在四方桌上,手捂著咽喉,急促又貪婪地呼吸著。
若今晚放任他走,照顧淮忱的性子,怒火定會越積攢越多,到時候只怕會鬧到像前世那樣難以挽回的局面。
待呼吸調整過來,周沅也抽噎起來,“侯爺,妾身何時有不守信?若不是祖母相逼,我怎會離開?”
顧淮忱心下微軟,可目光觸及女人微微隆起的腹部,又想起昨夜林序南的那番話,那點軟意頓時消散。
“祖母相逼是一回事,你自己難道真沒動過離開的念頭?”
“所以侯爺終究是不信我,對嗎?”
顧淮忱答的肯定,“是。”
周沅也撐著繡墩起身,雙手環住他的脖子,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。
顧淮忱心知這是她的把戲,即便那唇極其笨拙地勾著他,他依舊不爭氣攬住她的腰身,隨著她的節奏接吻。
緩緩睜眼,見她平日靈動的雙眸此刻變得迷離,面色泛著薄緋,一個念頭忽然闖入他的腦際——
她與林序南也接過吻吧。
這個念頭讓他眉宇一緊,他猛地將人抱放在四方桌,原本輕柔的吻驟然變得猛烈。
周沅也被這一反應嚇得睜開了眼,昨夜的疼痛刻骨銘心,她害怕地想要推開他。
顧淮忱察覺到她的掙扎,妒意讓他失了理智,偏偏要和她對著干。
力度越發重,周沅也的恐懼也越深,心急之下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。
“侯爺,請不要這樣……”
趁他吃痛之際,周沅也別開臉,聲線微微發顫。
男人一手撐在案幾旁,一手圈住她的腰肌,將她困于方寸之間,進退兩難。
顧淮忱貼近她的耳畔,喘著粗氣,“是你主動吻得我!還是你以為我會推開你,所以你的吻不過是做樣子?”
“不是的。”周沅也抽噎著,“妾身只是害怕……害怕您像昨夜那樣。妾身原是想若您不肯信我,我愿履行先前應下的約定,但決不是以這樣的方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