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讓顧淮忱臉色沉下來,周沅也連忙解釋:
“侯爺,妾身之所以離開,是因為老太太以星淵的性命要挾妾身。老太太說,若我不離開您,她便派人毒害了家妹。”
說著說著,她便嗚嗚哭了起來,“這樣的情況,妾身怎能不答應?難道真要看星淵被折磨至死?”
“答應離府是一回事,”秦氏追問,“為何離府后即刻會別的男子?且那男子扶你上車時,手搭腰際又是為何?”
“祖母,母親,”顧淮忱壓下熊熊火氣,聲線勉強平穩道,“孩兒再說最后一次,沅也不能走,也不準走!往后誰要是在脅迫她,那勿怪孩兒無情了。”
“忱兒,”秦氏擋在他面前,語氣強硬,“母親尊重你的心意,但也需讓沅也分說明白。若無以自辯,日后何以服眾?又如何再掌府中中饋?”
周沅也不想讓秦氏與顧淮忱因此事爭吵,站出來解釋:
“母親,那日林序南來府尋我,兒媳事先并不知曉。“說到這,她掃過一旁的顧明昭。
顧明昭被她意有所指的眼神嚇得血液都凝固了。
周柏宇派人告訴他黑衣人都死了。
雖說有人進屋幫了周沅也,可那些人卻是清楚聽到她發狂的聲音,伴隨著刀刀刺入的聲響。
他不確定周沅也知不知道那件事中也有他參與,所以自昨日起,他就一直活在恐懼中。
聽到一點兒聲響就以為是周沅也來要他的命了。
可他轉念又想,她總不會為了一個丫鬟對他做什么吧?
對啊!他有顧遠舟和母親護著,他怕什么呢?
這么想著,那些微不足道的愧疚之心也沒了。
周沅也收回眼,再微小的動作也落入她眼里。
就是他聯手害死了翠兒!
她不自攥緊了拳頭,平復想殺人的心,冷硬地繼續解釋:“至于舉止曖昧一事,實是他突然伸手,兒媳不及避讓。”
“我聽聞,你還與他共住一屋?”秦氏繼續問,語氣卻不似老太太那樣咄咄逼人,倒像是因勢利導,故意引她當眾說清楚。
“念及侯爺要外出三月,兒媳離府時攜帶細軟想于郊外置別院。尚未整理停當,因此暫居他處幾日。但兒媳發誓,在此期間,他從未回來過,只是昨日恰好忙完了政務回來……”
老太太冷呵一聲,“是啊,昨日若不是忱兒去尋你,你是不是就要……”
“絕無此事!”周沅也語氣決絕,“孫媳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!孫媳只愛侯爺一人!”
顧淮忱聽她這番話,心里卻毫無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