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個電話?”梁遠山問。
“肖義權是來大朝機電討債的。”莫夢就把肖義權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大朝機電啊。”梁遠山明白了:“他們去年在利比亞確實吃了個大虧,有點兒傷筋動骨,但千把萬,還不至于這樣,小里小氣的。”
他當即拿起手機,打了個電話,隨后對肖義權道:“小肖,我跟他們總經(jīng)理打了招呼,這兩天會把錢打過去。”
“謝謝梁叔。”肖義權道謝。
“這算什么,一個電話的事。”梁遠山擺手。
他當官的人,習慣了,手勢很有氣勢。
“所以說這是緣份。”肖義權笑道:“劫中劫,我的劫,其實應在梁叔身上,我?guī)湍悖鋵嵤菐臀易约骸!?/p>
這個話,正撓到梁遠山的癢處,他哈哈大笑,道:“是這話,這就是中華文明獨特的地方,萬事都有因果,一飲一啄,莫非前定。”
他對這些東西還蠻感興趣的,和肖義權特別聊得來。
其實官場中很多人都迷信,但梁遠山當兵的出身,又有一種獨特的氣質,跟他聊天,肖義權也覺得很開心。
只是梁遠山很忙,吃了飯,沒聊幾句,又有事,出去了。
肖義權也就告辭,莫夢卻和他一起出來,說要送他回酒店,中途卻道:“肖義權,我們找個地方,喝杯茶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肖義權道:“和莫姐這樣的美人喝了茶,晚上就可以做美夢了。”
莫夢就咯咯的笑。
她在火車上表現(xiàn)得淡雅,但其實熟了后,她很愛笑。
莫夢找了間茶館,兩人坐下,閑聊了幾句,說到氣功啊中醫(yī)啊,神秘學之類的,莫夢就問:“肖義權,你說中醫(yī)望聞問切,有什么病,一看就知道大概,真有這么神嗎?”
“中醫(yī)和傳武一樣吧,有點真東西,但注水很嚴重,有點兒吹。”肖義權實話實說。
莫夢沒想到他會這么說,笑了一下,道:“你是不是跟我玩謙虛的把戲。”
肖義權就裝訝異:“啊,給莫姐你看出來了嗎?果然莫姐神目如電。”
莫夢吃吃笑:“所以,你不許瞞我。”
“不敢,那小弟老實交代。”肖義權道:“我昨夜做夢,夢見莫姐你了。”
莫夢就笑得咯咯的,笑了一會兒,她道:“肖義權,你說,我有什么病?”
“你的病很嚴重。”肖義權一臉正色。
莫夢給他嚇到了:“我有什么病……是不是,那個什么,晚期什么的,跟我爺爺一樣。”
“你爺爺?”肖義權倒是好奇了。
“我爺爺身體一直極好,有天喝了點酒,說不舒服,結果一檢查,癌癥晚期。”莫夢自己嚇自己,臉都白了。
“嗯。”肖義權點頭:“莫姐你這個,也是晚期了。”
莫夢這下真的嚇到了,道:“晚期,我……我是什么病啊?”
“美人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