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言剛出ktv大門,就被一陣冷風吹得打了個哆嗦,胃里翻江倒海,剛壓下去的酒意又全涌了上來。她開始掙扎,想從蕭慕的懷里掙脫出去。
“靈言,老實點。”
“別管我!”她抬腳就往他锃亮的皮鞋上踩,高跟鞋的細跟讓他疼得悶哼一聲,手上力道一松。他拉開車門,不由分說地將她塞進了后座。
車門砰地關(guān)上,隔絕了外界的喧鬧。
她的雙手被蕭慕粗暴地按在頭頂,他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,一個帶著怒意的吻重重落下。
“走開!”她迷迷糊糊地抗拒著,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,一顆顆砸落在他的手腕上,好似帶著灼燒的溫度,令他心頭一顫。
蕭慕的動作猛地一滯,像是被那淚水燙醒了一般,緩緩松開了對靈言的桎梏。他微微俯身,輕柔地吻上靈言的眼角,試圖吮吸那源源不斷的淚水,可她的眼淚卻如決堤的洪水,越流越多。她無聲地抽泣著,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他,身體微微顫抖著,卻死死咬住嘴唇壓抑著,連一絲哭腔都未曾發(fā)出。
這副倔強的樣子,讓他心口揪著疼。
他的目光落在那被咬得發(fā)白的唇瓣上,眼眶發(fā)熱。“松開。”他的手指探進她嘴里,想讓她松口。
靈言卻像是找到了宣泄口,發(fā)狠地咬了下去。
鐵銹味在嘴中綻開,靈言固執(zhí)地不肯松開,蕭慕的額間已經(jīng)浸了冷汗,他任由她咬著,宣泄心頭的不滿。
許久,她終于脫力地松開了。那雙哭紅的眼睛里滿是控訴,固執(zhí)地扭頭望向窗外。
蕭慕重重嘆了口氣,將她攬進懷里,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服,聲音放得極輕:“我們回家,好不好?”
“家……”她低聲呢喃,醉意再次上涌,“我沒有家。”
她忽然哭出聲來,在他懷里鬧騰:“我想去看爸爸……蕭慕,你帶我去看我爸爸!”
“靈言。”蕭慕按住她,“證據(jù)已經(jīng)找齊了。你乖一點,我們回家,我慢慢說給你聽,好不好?”
聽到“證據(jù)”兩個字,她立刻安靜下來,坐直了身子,定定地看著他:“你沒騙我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好。”她果然乖巧下來,不再吵鬧。
玄關(guān)的燈沒開,蕭慕借著窗外透進的月光,摸索著將她的包放在柜子上,對聞聲沖過來的黑豹比了個“噓”的手勢,才用腳帶上了門。
懷里的人嚶嚀一聲,蕭-慕將她打橫抱起,輕手輕腳地放在了床上。
第二天早上,家里已經(jīng)沒了蕭慕的身影。黑豹正埋頭吃著狗糧,看到靈言,眼睛一亮,湊過來蹭了蹭她的手,得到安撫后才心滿意足地回去繼續(xù)奮斗。
手機上是夏琳發(fā)來的消息,問她昨晚怎么樣了。靈言回了句沒事,才起身洗漱。
到工作室時已經(jīng)九點多,大家都在各自忙碌。
辦公室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保溫盒,靈言拿著保溫盒出去,恰巧被旁邊辦公室的沐沐看到,自從工作室正式開業(yè),她就和靈言申請了一間辦公室。
“我可看見了,張野那小子一大早送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