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苦的兩個人是不一定可以同甘的。
沈衡川賺的錢越來越多,卻忘了冰冷的數字本身是沒有意義的。
有意義的是你為之奮斗的目的。
優越的追捧讓他重新審視我的付出,那些細枝末節的責任像是被自動掠過。
從此在他認知里,裴微末只付出了一絲微末的愛而已,就可以得到他的財產過錦衣玉食的生活。
他終于慢慢地覺得我是拖累,每花一分錢都是在浪費。
放在我身上的錢都像是一筆沒收益的投資,像每個月必交的房貸車貸。
這樣的不平衡直到宋卓清的回來徹底爆發。
當他得知宋卓清帶著他的女兒獨自生活時,
瞬間將我貶得更加一文不值。
他傾盡所有對她們好,用盡全力去彌補。
也同時對我感到不值:
一個女人可以什么都不要,最后還給他一個賢妻孝子。
可裴微末卻享受著我帶來的優渥生活。
他早就忘了我為了維護他的尊嚴與媽媽決裂,
早就忘了我放棄原本的生活條件陪他打拼,
早就忘了我頂著九死一生的風險為他生下女兒,
早就忘了我從沒要過一場婚禮一分彩禮,
早就忘了我默默在家操勞讓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,
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忍下胃癌晚期的疼痛,忍下宋卓清背地里的嘲諷。
我不是一個好女兒,不是一個好妻子,卻唯獨是一個好妻子。
沈衡川自認為養著我全靠良心,
殊不知愛著他,才是全憑我的良心。
也因此,當他用那些熟悉的方式去愛宋卓清時,
我才絕望,卻又平靜得可怕。
自從宋卓清回來后,他一直是這樣。
“沈總,夫人的生日禮物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