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（第1頁）

處死了云渺，嬴戈開始著手收拾爛攤子。

他以雷霆手段，重新頒布了秦法，并加派軍隊，前往各地平叛。

他學著我當年的樣子，鐵面無私，嚴刑峻法。

凡是作亂者，一律格殺勿論。

凡是貪贓枉法者，一律嚴懲不貸。

一時間，朝野上下，風氣為之一肅。

那些曾經跳得最歡的地痞流氓、六國舊族，再一次感受到了被秦法支配的恐懼。

叛亂，被一點點平息。

秩序，在一點點恢復。

大秦這艘巨輪，終于止住了下沉的趨勢，開始緩緩掉頭。

可嬴戈，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。

他瘦了很多，也沉默了很多。

他常常一個人，在我府邸的桂花樹下，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
荊軻重新佩上了他的劍，但他不再想著刺殺誰。

他成了嬴戈最忠實的護衛，用他的武力，來捍衛他曾經最不屑的法律。

冒頓也回到了草原，他帶回去的，不只是中原的詩書，還有秦法的竹簡。

他告訴他的族人，要想強大，就要有鐵一樣的紀律。

而韓嶼，他成了嬴戈最得力的助手，新的廷尉。

他用我教給他的知識，和我留下來的理念，繼續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寧。

他們每個人，都以自己的方式，完成了我的“普法”任務。

這天，是我的“忌日”。

他們四個人，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一起聚集在了我的墓前。

墓碑上，只刻著“大秦廷尉姜璃之墓”九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