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樣他與謝挽寧還會是極其相愛的一對伴侶,誰都無法將他們分開,又豈會讓人經歷今日這般事情。
蕭南玨深深的吸了口氣,慢慢松開禁錮她手臂的手,纏著聲問:“倘若,”
他半垂下眼,懷揣著希翼的望著她:“倘若我當時——”
“沒有倘若。”謝挽寧撇開眼,不打算與他深一步的對視,冷聲立即拉開與他之間距離:“事情已經過去,就無法回去。”
“就比如一只鮮甜的蝦。”她輕聲反問:“你能保證你吃到的第一根是鮮甜味道,第二根的味道就和第一根的如出一轍?”
過去的東西終究是過去的,謝挽寧自嘲繼續說:“我不該奢求太多,是我要求高了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蕭南玨著急喊著,“你誤會了,我本身就想與你生生世世糾纏相愛下去,只不過當時我以為……”
他話說到一半驀然說不下去了,停在半路,臉色有些難看。
謝挽寧卻替他將話給說完,“以為我謝挽寧就是那般膚淺的人,覺得你有了那道疤痕后就視如你洪水猛獸,縱然你權勢高位,我心里也不會有你。”
她闡述著這些話,仿佛在闡述別人般:“畢竟我身邊還有瑯晝等人,他們追求過我,明確道明只要我愿意跟他們,他們也會答應給我我想要的一切,再加上他們容貌出眾,你怕我有了對比。”
“或許最開始我會有對你情誼在,情人眼里出西施,但倘若一旦那層濾鏡消失,你我之間的愛情將會破碎,你是這般想的吧?”
蕭南玨徹底回答不上來了。
謝挽寧也沒再開腔,就這么盯著他。
盯著眼前這個,除了顧擢以外,她這人生中第二個徹底愛上的男人。
也是第二個讓她意識到,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愛自己的男人,唯有自己愛自己。
如此想想,其實謝挽寧挺感激蕭南玨的。
若不是因為他,自己可能還如同小姑娘般沉浸在愛情的滋潤下,不知天高地厚。
是他讓自己認清了,自己的世界并不是非得圍著男人轉,也并不是非得讓一個男人在摻和打亂自己的世界秩序。
眸中過去僅剩下來的情誼漸漸消卻,清明呈現,謝挽寧輕笑著,她舉起手,指尖摸過他下巴處冒出來的胡渣,是這幾天頹廢吃酒導致的。
現在她湊近些,他身上都有股淡淡的酒氣味道。
“喝了很多酒啦?”她輕笑詢問,語氣口吻仿佛回到他們最初相愛的那段時間。
謝挽寧邊說著,邊伸手去提蕭南玨理著他的領口:“瞧瞧,吃酒吃到胸口衣領都敞開了都沒注意到嗎?”
男人盯著她,神情卻更加慌亂了。
他再次想要抓著謝挽寧的手,她卻不動神色的躲開了:“桃桃是喊你爹爹的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蕭南玨眼神微瞇帶顫,有些不敢置信:“你還是要離開?!”
“嗯。”她笑著點頭,眼睛帶著笑,溫和的布置著之后關于桃桃的后路:“桃桃很乖,先前又常囔囔著想爹爹,跟在你身邊定然能學習到更多好的東西。”
“當然。”謝挽寧肯定他的人品:“我也知曉,你那般寵愛桃桃,定然不會逼她做她所愛做的事情,與其讓她跟著我在外受罪,還不如跟在你身邊,做個光鮮亮麗的郡主。”
“至于我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