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拍撫她的背脊,溫柔地哄道:“蠻蠻,是不是被嚇到了?別怕,有我在!”
“日后你不能獨自行動了,我得在你身邊安排幾名護衛(wèi),免得你又不慎遇險。”
云清婳:???
不是!
這跟被監(jiān)視有什么區(qū)別?
她將臉埋進他的胸口,撒嬌道:“夫君,我不喜歡被人看著,夫君還不知道我的性子?這次是意外,我之前又沒出過錯。”
“這種錯你還想出幾次?”他撫摸著她背上光滑的肌膚,“而且你是什么性子,我最清楚,你根本就不是文弱安靜、墨守成規(guī)的貴女。”
她抬手啪的在他胸口打了一巴掌,落下五指印,“裴墨染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怎么還急了?又不是說你不好,我喜歡蠻蠻的小性子,我覺得很好。”他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,“但是我怕你又遇險,所以這事沒得商量。”
云清婳氣悶。
她跟裴墨染理論、拿喬,可裴墨染要么裝傻要么轉移話題就是不松口。
見她不悅,裴墨染討好地將她抱在懷里,“太子妃,我懼內你還不知道?其他事我都聽你的,但是這件事,你得聽我的!我是你夫君,你不能總是欺負我啊,偶爾也得讓我振夫綱。”
她懶得跟他糾纏這件破事。
她吐出一口濁氣,“夫君,我們得去探望裴云澈,畢竟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。皇上看著呢,我們不能什么表示都沒有。”
“嘖,心疼救命恩人了?別說,裴云澈對你倒是滿腔真情,那么虛偽軟弱的人,居然以命相護。”他陰陽怪氣,酸得牙快掉了。
云清婳的臉沉了,她啪一巴掌甩過去,“裴墨染!我說正事呢,你給我正常點!”
“哦。”
裴墨染垂下眼,像極了做錯事被主人教訓的狗狗。
“是得看,我準備等會兒過去呢。”他掀開被褥坐起身。
云清婳起身穿衣,“我也去。”
接下來的一出大戲,她必須在場!
誰都別想搶走她孩子的皇位!
二人擦洗過后,云清婳麻利地換了身干凈衣裙,重新綰了發(fā)髻。
裴墨染表情古怪地睨了她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看什么呢?”她飛出一記眼刀。
“沒什么……娘子挺好看的。”他亂回。
夫妻三四年了,孩子都兩歲了。
云清婳實在太熟悉裴墨染了,狗男人眨一下眼,她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。
她從衣箱里取了外袍給他穿上,“裴云澈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,視人命如草芥,就算他救了我,我也不會喜歡他。”
裴墨染的嘴角淺淺地上揚,“我可沒吃醋,是你自己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