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狀似無意地提到:“我們用的是我常用的馬車,那些人是不是認得我們的身份?”
聞言,聶珩看向她,豁然心里起了一點頭緒。
沈桃言將淚水生生憋回去了,憋得眼尾紅紅的,察覺到聶珩在看她,她回望過去。
聶珩瞥過她眼尾的殷紅,提了茶壺:“冷了么?還要么?”
沈桃言搖了搖頭,她的手指貼緊溫熱的茶杯,內心有幾分忐忑。
聶珩是察覺了什么嗎?
趙卿容:“那些人跟之前在山寺的人會不會有干系?”
聶淵嘆氣:“說不好,我們也不知道到底得罪的哪條道上的人。”
趙卿容忽然有了思緒:“會不會是王晟?我們也只與他們有過節。”
聶淵覺得不是王家人,王家人已經得了便宜了,怎么可能還會來與他們作對。
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,聶淵:“叫人去查一查便知道了。”
呂懷白從里屋出來了,幾人連忙迎上去。
“毒素已經壓制住了,但要解毒,還得花些日子弄明白毒藥為何物。”
趙卿容:“那宵兒他可醒了?”
呂懷白搖頭:“恐怕得等到解了毒,才能完全清醒。”
趙卿容面容一白:“還請呂大夫盡快替宵兒解毒。”
呂懷白:“要是能抓到下毒的人就好了,多拖一些日子,二公子體內的毒素越難清。”
趙卿容抓住聶淵:“老爺。”
聶淵沉下臉:“我一定盡快將人揪出來。”
沈桃言:“我們能進去看看夫君嗎?”
呂懷白:“可以。”
幾人很快進到了里屋,聶宵躺在床上氣息不穩,嘴唇發紫,很明顯的中毒癥狀。
趙卿容坐到了聶宵的床邊,心疼不已,顫抖著手去聶宵的臉。
“我苦命的兒啊。”
聶淵也很痛心,他就這么一個兒子,要是聶宵出事了,這讓他們如何是好。
沈桃言看了一會兒,捻著帕子,悄悄轉身擦眼淚。
聶珩站在一邊,見狀,垂了垂眼。
里屋只留下沈桃言和趙卿容,聶淵和聶珩來到了外邊。
聶淵問:“阿珩,你可有頭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