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相森第一次覺著對付女孩會那么棘手。
他的垂耳兔很不聽話,好不容易往她身上套了件體恤,她就赤腳跑在房間里和他兜圈,不時用泛著水光的眼睛警惕地盯著他,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獸。
程相森簡直要氣笑了。他暫時還想好該如何處置這只成精的兔子,他對動物進化的了解仍停留在達爾文提出的進化論。
一只兔子貿然闖進他的浴室,又在眨眼睛變作少女模樣,他如果因此向外界求助,應該會被當作精神病吧?發生這樣的事,連他本人都難以置信,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一場荒謬的噩夢還未醒來。
可垂在腿間因為他的動作偶爾晃動幾下的yinjing,因為長時間勃起狀態隱隱作痛,提醒著程相森,這不是夢,是真實發生的。
程相森面色發沉,他已經失去耐心了:“你過來。”
簡單幾個字,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,他不管這只垂耳兔能不能聽懂他的話,他只想讓她安分一點,不要再滿屋子亂竄了。
正在亂跑的少女出現一瞬怔愣的模樣,卻因為程相森的靠近,再度不安的后退。她毫無威懾力的齜牙咧嘴,試圖用這種方式逼退對方。
程相森看著她笑了笑,原來還是只能聽懂人話的兔子。
他冷冷地開口:“你再亂跑,就把你裝進籠子里丟掉。”
她果真停下來,用乖巧柔和的聲線字正腔圓地回懟他:“你,撲克臉,不喜歡。”
還會說話,他的認知被徹底打破。
程相森隨意扯了條浴巾圍住下半身,不疾不徐地朝少女靠近。后邊恰好是一張隔住去路的書桌,她退無可退,頂著一張秀氣嬌憨的臉蛋,咬牙切齒地瞪著程相森。
他俯身靠近,熾熱的氣息裹挾住少女,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:“你得叫我主人,明白嗎?”
少女的心臟因為不安跳動的越來越快,可她并未服軟,只顫顫巍巍道:“你,撲克臉。”
剎那間,空氣仿佛都凝滯住,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是流通的。
程相森很想學某些影視作品里那樣,找塊破布或者膠帶堵住她的嘴,但是從小接受的紳士教育的觀念,讓他無法這么做。
他知道她是一只兔子,可她現在確確實實是一位年歲不大的女孩,甚至可能和他同齡。
程相森輕嘆了口氣,語氣又沉下去幾分:“你真是不聽話。”
他長臂一伸,輕易便攬住她的肩背和膝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