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!”
傅晏瑯聽不得這話,他氣急敗壞道:“若不是她一回來就鬧出這許多事,阿黎她又怎么會——”
“啪!”
清脆的一聲響,饒是盈珠都驚了一驚。
就見那傅晏瑯被打得偏過頭去,白凈的臉上很快浮現出鮮紅的巴掌印。
榮國公夫人有些無措,但對傅晏瑯的怒火和對盈珠的心疼仍是占了上風。
“晏熹沒錯!”
她聲音發著抖,帶著難以抑制的哽咽:“傅晏瑯,她是你嫡親嫡親的妹妹,她前半生的日子已經夠苦了,好不容易尋到親人回了家,你怎么能對她說這樣的話?”
“你只知道心疼那自食其果的孽障,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與你血脈相連的親妹妹?”
一番話說得傅晏瑯面紅耳赤。
可到底是被打的屈辱和對傅安黎的心疼勝過了心虛,他深深地看了盈珠一眼,拂袖而去。
“晏熹,別聽你二哥瞎說,也別胡思亂想。”
榮國公夫人急忙轉身安撫盈珠:“你沒錯,是傅安黎做錯了,她得到這樣的懲罰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真的嗎?”
方才面對傅晏瑯的惡言相向依舊平靜如初的人,此刻面對親生母親的維護也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“娘,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?”
盈珠聲音發顫,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榮國公夫人,眼底的破碎和無助清晰可見,迫切地希望得到她的肯定。
“你真的高興我回家,而不是怪我破壞了你們平靜的生活嗎?”
“你真的沒有怪我將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,害得傅安黎不僅被送去水月庵清修,還從皇子正妃變側妃嗎?”
“你對我,是真的只有心疼,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罪嗎?”
在她問出這些話之前,榮國公夫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是對她有那么一絲絲怨氣的。
可此時此刻,看著眼前少女和自己年輕時候七分相似的眉眼,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里波光粼粼,淚珠兒要落不落,明明是那樣急切地尋求她的肯定,可又倔強地不肯服軟。
和她年輕時候多么的像啊!
榮國公夫人的心軟得一塌糊涂,她將盈珠攬入懷中,一疊聲的自證:“當然!”